许流年冷飕飕地看着符西宙,沉声道:“别逼我换寝室。”
符西宙的耐心告罄,懒得再废话,伸出魔爪,不问自取。
“……你捂裆做什么?”符西宙额角青筋一跳。
许流年扫了眼符西宙从自己裤兜里掏出去的胸针,淡定地挪开双手,缓缓地转回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看丧尸下饭。
符西宙:“……你放心,你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许流年目不斜视:“那胸针送你了。”
符西宙:“……谢谢。”
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符西宙举起许流年“送”给自己的胸针,在初夏阳光的照射下,七朵水晶制成的花瓣闪耀出七色光芒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那朵七色花。
只不过他不能许下七个不同的愿望,而是只能许下一个带着附加条件的愿望,然后为了达成那附加的条件,死去活来地折腾七次。
与其说是有魔力,倒不如说是有魔咒来得更贴切。
他有时候都忍不住想,如果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给许流年带那一碗馄饨,许流年是不是就不会心血来潮地扔给他这枚路边捡来的胸针?如果没有得到这枚胸针,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心累?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每一次都还是会下胸针,这次许流年没有主动给,他甚至暴力硬抢。
因为如果没有它,死的就是符西宇了。
而这一个“如果”,凌驾于其它所有的“如果”之上。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重来,都是在这一天。
符西宙静静地注视着胸针,胸针也静静地注视着他。
一瓣、两瓣、三瓣……
泡沫浮动中,胸针只剩下了最后一枚花瓣。
伤春悲秋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毕竟还有商务英语课要上。
“去不去上课?”符西宙夹着教材,象征性地问了问许流年,毫不意外地得到对方的否定回答。
虽然整个国际学院,每节课都老老实实去上的人不多,但像许流年这样每节课都不去上的人,称得上是一枝独秀了。
“那我走了,中午给你带饭。”
许流年窝在被子里,似梦非梦地“唔”了一声。
符西宙叹息着关上寝室的门,脚步一转,走到对面,“咚咚”敲门。
半晌过后,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
符西宙看到对方脸的一瞬间,瞳孔猛然一缩,心中犹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光顾着去琢磨符西宇的室友不再是莫南飞,愣是没多转一个弯,来看看符西宇的“新”室友会是谁。
就在几分钟前,他都还以为符西宇换室友是一件能引发转机的事,现在看来,转机确实是转机,可压根不是什么好转机!
他看着眼前大剌剌光着膀子的矮个男生,脸上的表情逐渐失控。
符西宇从洗手间一出来,看到的就是符西宙面容扭曲地站在寝室门口,血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室友章奔,余光瞥到章奔赤条条的上身后,脸色一白,快步上前,一把拽开堵住门的章奔,对上符西宙凶狠的目光,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室友,章奔,高中我们就一个班。”
符西宙一言不发。
符西宇转头看向一头雾水的章奔,不耐烦道:“都跟你说了我是个gay,你能不能把衣服穿整齐点,不要引人误会?你看你把我弟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然而这番明里暗里的解释,并没能让符西宙面色好转。
符西宙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章奔,眼底的怨妒满得快要溢出来。
就是这个身量矮小,其貌不扬的阿猫阿狗,和符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