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清洁如新。
沈渊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看眼黑衣大汉们,道:“你们也给自己施展一个吧。”
黑衣大汉们集体的那一摔,一个个鼻青脸肿,衣服上遍布灰尘。
天元宗那些人的攻击都没令黑衣大汉们如此狼狈。
看样子,刀宗执法者踹出的一脚,还另有玄机。
黑衣大汉们经过沈渊提醒,拾了一番自己,慢慢缓过神来。
黑衣大汉们告诉沈渊道:“刚刚过去的就是我们刀宗的执法者了。小祖宗,你要记住千万别和我们执法者讲道理。”
沈渊静静听着黑衣大汉们总结出来的和执法者相处的原则。
黑衣大汉们语无伦次道:“我们执法者从不穿青袍,一般只有剑宗执法者穿。我们执法者觉得剑宗那样太娘了。所以,我们必须记住每一个执法者的相貌。我们执法者都不太好打交道。反正,只要执法者问什么我们就答什么……”
看来是被打傻了。
沈渊挑拣几个重点听了,发现黑衣大汉们的中心台词只有一个。
别惹事,别犯事。
这不废话吗?
不惹事,执法者干嘛找你麻烦?
沈渊无奈了,刀宗的人到底是有多能惹事?这不是一般人都能遵守的吗?
看来是恶人还得恶人磨。
路上遇到刀宗执法者这件事令平时有神气的黑衣大汉们消沉下去,他们萎靡地与沈渊告别,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渊回到自己房间,打开门,红狐摇着六条尾巴蹲在房间正中间,眼睛闪亮地看着他。
“说吧?你想做什么?”沈渊一看红狐神态就知道它肯定是有所求。
红狐撒娇道:“小祖宗,我们去天元宗好不好?我看你那个情敌现在对你还挺不错的。”
挺不错个鬼!
红狐一提起易秋水,沈渊就回忆起她今天看自己的和煦的神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个一直厌恶你的人突然对你好了,不是别有所求,还能有其他原因吗?
沈渊不相信还有别的原因。
他是不可能去天元宗的,这是背叛宗门的事。
沈渊拒绝道:“不行。你要去天元宗我没意见。我们没有签订契约,你的去向我不会干涉。只要你发誓你不说出关于我大哥的事,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沈渊只担心红狐把他和大哥的关系泄露出去,别的倒是不在意。
红狐眼泪的“唰”地掉下来,它尾巴垂在身后,委屈道:“冤家,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沈渊眼角一抽,道:“你再喊声……你就走吧。”
那声冤家,让沈渊有种自己是私会情人的负心汉的错觉。
红狐抽噎道:“沈渊,你不能欺狐太甚,我一直为你着想。我说要去天元宗还不是为了你。”
行,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有人给你吹毛。
沈渊走到床铺边,盘腿坐上去,准备修炼了。
哪知,他原以为是在和他开玩笑的红狐,居然一直在哭哭啼啼。
沈渊闭上的眼睛再度睁开,望着地上抱着自己的尾巴痛哭的红狐,他头都大了。
红狐似乎不是与他开玩笑,而是真心实意的伤心了。
沈渊还能怎么办,他只好把痛哭的红狐抱起来,哄道:“我的错,我的错。”
我有什么错?我什么错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