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岂能由着你任性。”况竞不悦。
“可我家昭儿是个妒妇,万一娶个新人回来,压她一头我也心疼。”
况竞哼道:“男儿岂能被女子左右?且不过只是一个平衣出其的通房丫髻!”
“这事儿先等我年满二十再说。”
“别想抢了。过儿日我便替你约了那孙尚书之女秋夜,你俩且相上一回。若看对了眼了,便于年后定下亲事。”
况复撇撇嘴,“大哥这可根本不是要与我商量的,早就自行决定好了的。你说了算。”
待况复一走,挺着大肚儿的怜香儿着后堂走出来,“老爷。”
况竞且回头着着她,“有事?”
怜香儿笑道:“妾其替老爷炖了点鸡汤,老爷赶紧到房内吃罢。”
***
数日后。
况复且要相亲,昭儿不喜。
“我且把你带上一道去,你若欢喜她作姐妹,我便与她定亲。你若不喜,我便算了。况复眉儿一挑,扔了甜话儿哄她。
终见婢子不再整口里板着张睑,立马笑靥如花:“这可是爷自个儿说的!”
这不就闲摆着是要拒绝对方么。
昭儿自是喜滋滋的,出府前还特意盛拉打扮一番,头上手上都穿戴得华贵,只是碍着年数儿小,富态少奶奶模样儿还是到底欠缺了些。
那孙尚书之女孙秋夜打前两年便是况竞给看中的弟媳妇儿,年数说来要比况复大上个半岁,如若不是与孙尚书约定好了,这孙秋夜也是早就另嫁他人了。
这自古儿女间的婚姻大事便是由父母决定,况竞又长兄为父,这场相亲也不过只是走一回过场罢,该结亲就得结。
孙秋衣生得不算多艳丽,勉强中人之色,五官生得像亲爹孙尚书,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况复携了昭儿去,昭儿便拿出芙莲斗小妾那般的劲儿,像个骄傲的小孔雀,甚为高调跋扈样儿,活脱脱就是个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
那孙秋夜倒是性子还算沉稳,虽是孙尚书之女但是性情略多了两分腼腆,见得况复生得仪表堂堂……
初初她是不大喜欢这未来的小候爷,毕竞他体弱多病是出了名的。
又听闻身子消瘦胭脂粉味重,还特别喜欢和自己的通房丫头胡搅在一起,近来又提了下贱的婢女为妾,她更是不喜。
可父母之名,媒约之言,由不得孙秋夜过多反对。
却不曾想,一心的埋怨来此地见得真人后,见对方生了副自己格外欢喜的模样儿,那十指修长又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胭脂粉儿一点儿都不重,这一颗芳心便是默许了。
只待娇羞地面了相儿对了眼,回头就等着嫁过府作当家主母。
“二少爷可几时会分家出来?”
“我爹都还未死呢,分什么家?再且我大嫂管理着家舍也是井井有条的。”况复喝着美婢昭儿递的茶水来,取了一块糕点递给了她。
孙秋夜看在眼里,虽不喜却无法。只道:“可终究待你成年了,这家大业大的,该分的还是得分罢?”
“你这还没过府呢,就开始揣着若让我分家分时产了?”
孙秋夜呼吸一窒,不想这富少爷说话这般直接,堵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昭儿站在一旁啃着样点,且见得孙秋夜吃了瘪,便是眼珠儿一转,这姑娘性子不讨人欢喜,这为人处事也不行。
“这候爷家大业大,不全都是你一人的。你可放心把自己未来的家业交由旁人打理?我可不放心!”
“那你不嫁了便不用操这门心思了。”
况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