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下她气的要命,只想,不如就随爹爹与阿娘去了吧!
然而真要那么做时,却又没有勇气。
因为比起死,她更想活着。
只是这活着,要怎么活?怎么活得更好?却是门技术活。
于是从那时后起,她便褪去了天真浪漫的性子,钻营着不被丧病的表姑妈卖了的方法。
因此在各种讨好表哥的当下,她也从中摸清了什么叫以彼攻彼的最佳制衡法,让自己能得到表哥的照拂也能让自己不被卖掉,达到在表姑妈的眼皮底子下、过上好了些许的日子。
然而便是如此,这些年来的那些银两也不够她离开,加上表姑妈最近神神秘秘的,似在瞒着她做着什么、表哥近来也很是冷淡……
如此这般,一股油然而生的不安感顿时垄罩而来,让她越发感到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要发生了。
所以这时这时面对摆在眼前的金锭子,离开之路就铺在了眼前,她又怎会为了那么点骨气就扔了?
而扔了又算什么,她这活不就白干、人也被白嫖了?
说到底她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人,否则早在表哥强占她时,就该一头撞死、以示清白了。
这么一想,扈娘便很自然而然的将金锭子好,随候略略打理了下自己,这才回家。
果然如她所想,还未到家,远远的便见家门前、表姑妈拿着把竹扫把在门口等着,一见着了她,立即冲了过来。
“一整晚都没回来是去见了野男人了?!”怕是没人听见般,表姑妈忽地就扯高了嗓子,而手中的竹扫把更是二话不说、不容解释的就往她挥了过来。
“不好好的给我老实交代,今天别想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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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扯开肚兜
扈娘怎可能被她给挥到?
可不被打到也得很有技巧,便见她眉头顿蹙,嘴上囔着,“表姑妈你别这样,扈娘没有、扈娘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而身子则是顺着竹扫把的势左闪右闪。
但这可不是蠢蠢的闪躲,因为真要是这么干了,无疑是火上加油,让表姑妈更有理由将她往死里打了。
过往没少被虐过、吃了几次亏的扈娘早就知道怎应付这场景了。
便见那纤细的手很有技巧的随着闪躲间晃动着,尽量让过长的袖摆吸掉扫帚的挥击与力道,以至于没有挥空感、让人有被击中的感觉,再加上她佯装哭泣的模样,一时间要让表姑妈看出端倪甚是困难。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躲过的,多少也有那么一两下被打着,虽不至于疼的让人难以忍受,但心中多少憋闷的很、堵的慌。
所幸扫帚落在身上的力量,大部份被袖摆吸了大半,否则她还不掉了层皮?!
“表姑妈,扈娘怎是那样子的人呢?这么做就是对不起表哥了,我对表哥的心你怎会不知呢?”
“若事实真如表姑妈所想,扈娘、扈娘……”后面的话虽是没有说,但她那泪眼婆娑的伤心神情,合着低低哭泣却又不敢太过、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却是万分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