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副平常相貌,和白屹东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但却有股特别的气质蕴含其中,难以形容。
忽然,他转过头,迎着她的视线微微一笑。很淡很暖。
☆、第25章 他喜欢她只依赖着自己
主编本就属意博图,碍于本次招聘众人瞩目,只好按流程,规规矩矩地走。
一轮面试下来,副主编和人事部都对博图的表现非常满意,当场通知他们参加后天的二试。
“后天?也太赶了吧。”如许不解。
“能不赶么,下月中旬就要发行了。到现在,还没组好合适的团队。”耿清晖摇头笑道:“不过,我也挺佩服这个杂志社。听说最新的一期旅游杂志都上机器印刷了,硬被总编叫停,就为了其中某地方的用词。英文版是海外发行的重头戏,更不可能随便。”
“唉,太不容易了。”众人感叹:“这总编大人听着就难缠,希望后天别碰到。”
“难说,她是业内出了名的亲力亲为。”耿清晖会意一笑,继而顿住:“如许?”
“哦,部长。”江如许把眼神从空荡的沙发上转回来:“没事,你们继续。”
“如许,你最近看着很不对劲啊。昨天被俩帅哥拉走,今早又无打采的。看这眼圈黑的,是不是…嗯……劳累过度了?”同事们互看一眼,坏笑起来。
耿清晖屏不住,也笑了。他知道下属们没什么恶意,纯粹是拿好脾气的如许打趣。笑了两声,状似威严地沉下脸:“行了,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回去做功课,除了这本杂志外,其他系列也去看看。别在最后关头,给我涮下来。”
“是,老大!!”众人齐齐敬礼,笑作一团。
“哎,都几点了,还不睡?明儿我还有会呢。”当晚,白屹东靠在床上,不耐烦得叫了声。
江如许在书桌前抬头,疲惫得揉了下眼睛:“那你睡吧,我去书房看。如果不舒服,叫我啊。”
“难得,你还知道我是病人。”白屹东无奈地爬起来,从背后轻轻圈住她:“什么玩意儿啊,看了一整晚?咦,财经?你接的新任务?”
“不是,就是随手翻翻。”如许安静得看着他,两道长睫微微发颤:“明天部长可能会问,其他类别翻下来都没问题。只有财经类,我不太有信心。虽然相应的词库都准备好了,但我还是希望能真正掌握全文的意思。这样才能翻得更准确、致。”
“哦,你这丫头还挺有追求的。”白屹东顿时来了兴致,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这儿不懂?”
“嗯,这句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白屹东笑了笑,把头枕在她的肩上,慢条斯理得解释起来。他说得很细致,偶尔还画幅简图说明。如许聚会神地听,不时得发问、点头。
未拉紧的窗帘,泄出外面的浅淡星光。白屹东解释到最后一个段落,看着近在咫尺、如月色般皎洁的脸,不禁心痒,凑到她耳边轻轻啃噬:“宝贝,差不多了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来一块儿问,好不好?我保证,尽心竭力、服务周到。”
“哎,别闹。”如许白了他一眼,偏头躲开:“真不行,还有好几本呢。我还是去书房看吧。”
“去什么书房!!”白屹东懒得再装,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就往上拖。如许脸红心跳地反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里攥着的杂志,渐渐松了。
“啪”的一声,杂志落到地上,如许同时被扔到床垫上。白屹东强健的手臂顿时攀上来,眼光咄咄,呼吸急促。
眼见他的吻越来越炽热、织密。如许的脑中突然一闪,僵住身体,惊叫道:“啊,我想起来了,难怪有点眼熟!”
“什么啊?”白屹东兴头上被打断,气得不行。他撑起手臂,居高临下得瞪着她:“哎,江如许,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什么了不起的事?也不怕把我吓出病来。”
“不是,我……”如许不好意思得咬唇:“算了,没事。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真够行的。”白屹东气得胸口发闷,一个翻身恨恨躺下,不理她了。
如许提心吊胆地等了会儿,不见他发作,渐渐放心。她想起身去看,又怕白屹东其实没睡熟,再一下勾起他的心火来。
她默然睁开眼,转头看向地上的杂志。封面微微拱起,在黑暗里显出模糊的轮廓。
“谢宾,端阳的副总。”她轻声念着:“那么,阿寻是……”
“是什么?”身边人突然一个翻身,手臂重重得扣住她。如许吃了一惊,用力扭了下身体:“哎,白屹东,你又干嘛?”
“没什么,就是听你嘀嘀咕咕的,挺好奇。”白屹东微抬起头,一双眼里满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如许,你又在偷偷念叨什么了,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
“没,你听错了。”如许心虚地闭上眼,竭力忽略他的存在。
片刻后,耳边一声嗤笑,然后,紧扣的手臂慢慢松开,改为虚虚抱住。这若远若近的距离让如许很不自在,她尝试着向旁边挪了挪,那手便立即在腰间轻拍了两下,然后继续环着。
等她终于渐渐适应,脑中开始迷糊,手又开始不安分得上下抚摸。如此几回,如许终于投降,转身一头埋进他怀里。
“屹东。”她睡眼惺忪得在他怀里轻轻拱了下:“别闹,真困了……啊……”
熟悉的气息,让彼此的身心都为之一松。白屹东终于满意,轻哼了声,在如许额头深深一吻。
他喜欢她只依赖着自己,心无旁骛,没有距离。
第二天的讨论和模拟面试都进行得很顺利,大家信心倍增,觉得一定能拿下这单子。到了约定之日,众人都心打扮了一番,唯有江如许清爽依旧,只在颈间戴了根细银链子。
总编萧贺在一片花枝招展中,一眼就看到了如许。她眯着眼,不动声色得向后靠了靠,主编会意,开始一一发问。
前两个问题还算常规,但越到后面,越是刁钻。如许攥着的手心里,渐渐出了一层薄汗。
“嗯,口试已经全部结束。请大家在外面耐心等待,等会儿被叫到号的,将进行最后一轮笔试。谢谢各位参与。”服务人员微笑着指引人们到旁边的房间等候。
如许垂下眼睑,脑中飞快得略过各种资料——翻译,不仅涉及到语法、词汇,还是文化、涵养的体现。通过连续两晚的恶补,她对这本杂志的主旨、行文、乃至配图风格,都有了一定了解。尤其是萧贺的那几篇卷首语,她都在心里默默得翻成英文,然后又用中文翻回来。
用白屹东的话说,她已经彻底“魔怔”了。
因为她知道,整个部门在这案子上倾注了多少心血。虽然最后,她未必能胜任连续一月的紧张工作,但也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拖了集体后腿。
“6、11、24、30、45。”服务人员站在门口,轻喊了一声。
如许抬起眼,疑惑得望了望,耿清晖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祝贺你们,如许、方念!我们是唯一一家同时有两人进笔试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