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嘴上抱怨,“你送我这个作甚的,戴起来还重得很……”可手上已经拿了出来往脖子上戴。
周之南恍若未闻,起身给她整理好头发。那珍珠串子长度刚到胸前,平添了几分贵气,也配她今日穿的白色织锦缎旗袍。
“这般倒像是周太太了。”
寻常的首饰家里也不少,却不怎见她戴。自去了商会,才把披散着的长发盘起做老成样子,虽说美人至简,可也不能太寡淡了,倒像是周之南生意做不起了一般。
“请尊称我为周小姐,谢谢。”她露着牙齿笑着反驳他。
周之南推了推另一个盒子,示意让她打开来看看。阮萝打开,整整一叠的房契地契,草草数了下得有十几张。
“周之南,你这是作甚?”
她看向那叠契的眼睛都亮了,这不是真金白银,却是随时可以变成真金白银的东西。
“随便拿了些,给你傍身。”
阮萝一个白眼翻过去,“我带着这些傍身,会被抢个利索。”
“谁让你带出去,锁在保险箱里。”
她凑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说一句,“谢谢,我好喜欢。”
他懂她,“是喜欢钱罢。”
“最喜欢你,有你就有钱呀。”
真是顶天实在的,同他毫不掩饰内心想法。
周之南吻她鬓角,温柔道一句,“生辰快乐,周萝。”
他要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曾经是为了明确占有,如今求的却是归属二字。
岁初却也是岁末,农历新年到来之前,周之南手头事情还是多。时而晚上同别家老板吃饭,喝酒应酬她不习惯,便让阮萝自己先回。
阮萝现下常常带着本周之南书房里拿的经济学书籍,空闲了就看看,他讲多学一些总归是好的。本来只能看些浅薄的,现下拿的这本复杂一点,配着周之南的批注看,还要时时问上他一问。
这日她独自回家,车子停稳在了周宅。阮萝拿一张周之南亲题了字的书签放好,合上了书。下车进了门,见厅子里却立着个不速之客,茶几上放着几个礼物盒子。
距离农历新年还一个月左右,走礼也断是没有这么早的。
梅姨见她回来,赶紧迎上前知会了句,“梁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