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泺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接过来,却见那妇人不走,站在一边大着嗓门说笑。
苏云泺将茶碗递到唇边,嘴唇方沾了一些味道,顿时眼皮一跳,他不动声色的抬眼朝慕峥瞧了一眼,见慕峥已经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
苏云泺也仰头喝完,末了轻轻舔舔嘴唇,眼角随意瞟向窗外,就见外面站了许多人,直勾勾的盯着屋里,之前那个胖娃娃却已经不见了。
农妇还在说笑。
慕峥很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后里面竟是三块栗子酥,他递给苏云泺两块,自己捻起一块放进嘴里。
苏云泺接过来,朝慕峥眨眨眼。
农妇笑道:“哟,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喝了茶还自带甜点,我们这就没有甜点能拿出手了,两位先歇着,我不打扰了。”
待农妇碗出去,苏云泺才将一块栗子酥塞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心中冷笑。
他多少年都没有吃过这种劣质迷药了,慕峥递给他的栗子酥里应该是有这类的解药,顺便去去嘴里的怪味。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苏云泺慢慢趴在桌子上,悠悠的合上眼,接着就听到对面的慕峥也沉下头来。
那群围在外面的村民小心翼翼走进来,戳了戳慕峥,见没反应,这才松口气。
“瞧他们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我还以为这次够呛呢,好险。”
“那个男的腰间别着刀,小宝那缺心眼的娃还要他抱,幸好提前带出去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两碗迷药就放到,快拾拾捆了,争取天黑前送到巫山去。”
于是村民们麻利的冲上来,三下五除二将人捆好,由几个壮汉合力抬着,脚步飞快的朝山里走。
苏云泺被他们晃得有点想吐,还暗暗庆幸干粮包里的卤牛肉和黄鱼干都吃完了,药也被扔下了,还有苦力扛着朝巫山上走,简直不能更棒!
不知走了多久,几个大汉轮流换班抗,吭哧吭哧爬了半天的山,苏云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过来,被人‘呼通’一声扔下,砸在慕峥身上。
有陌生的男子声音,冷冷的问:“是师徒?”
农夫道:“是的是的,您瞧他俩这年纪,小的二十多岁,大的五六十岁,我们专门问过,的确是师徒!”
苏云泺心中大骂:艹你大爷的五六十岁!等老子出去一定要割了你的舌头!艹!
接着就听到银子碰撞的声音。
“十两银子,拿着。”
那农夫这次有些犹豫:“哎,大人啊,您瞧这两位的模样身段,和我们以前送上来的可贵气许多啊,这,这也十两啊?”
那人冷笑:“模样再好,对我们主子来说也是死人一个,十两银子爱要不要。”
接着苏云泺就感觉自己被拽住肩膀,扛在一个大汉身上,又走了许久的路,来到一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再度被扔下。
接着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听到牢门铁链上锁的声音。
苏云泺睁开眼,见四周一片漆黑,于是伸手朝旁边摸了摸,摸到慕峥的胳膊,立即就被轻轻反握住,苏云泺松了口气,摸到墙角坐下。
慕峥爬起来,挨着他坐下。
这似乎是一个很空旷的地下室,很冷,绝对黑暗,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闻着很舒服,苏云泺警惕的嗅了两下,感觉气味涌进鼻腔贯穿肺腑,十分舒适。
他对迷香一类的东西不太了解,水平粗浅,但见一旁的慕峥呼吸沉稳,想来这香没什么问题。
不知是因为地下太冷,还是绝对的黑暗造成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