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泺:“………………”
苏云泺:“我不喝药。”
慕峥似乎没听见,起身去将干粮包放回木箱里。
回来时,苏云泺看着他,郑重强调道:“我不喝药!”
慕峥:“为什么?”
苏云泺十分认真:“我不想喝药。”
慕峥看他一眼:“那为何在家时肯喝,出来就不想喝了?”
苏云泺哑然。
家里的药我都给倒了的。
客房里那盆花都已经被浇死了……
苏云泺转转眼珠,沉下脸:“什么为什么,小魁喂的药为师愿意喝,你喂的药为师就不愿意喝!”
慕峥拿着树枝拨弄火苗的手一顿。
气氛凝重起来。
苏云泺有些不自在,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回到十年前,不过那时候的慕峥只是沉默着接受一切不合理的待遇,并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周身却隐隐散发出冰冷的,压迫力十足的气场。
方才吃饭时的幸福感褪的一干二净。
苏云泺被这种压迫性的沉默整的有点……怂!
二人如此僵持着,庙内只听到火焰燃烧木柴的‘哔啵’声。
直到药罐里的药熬好了,慕峥默默地将它取下,倒进瓷碗中,等待降温。
苏云泺眼见反抗无用,梗着脖子,‘嚯’的站起身朝外走,结果刚走两步,手腕便被一只手拽住,修长十指紧攥,苏云泺心中也来了火气,使劲要甩开,身后之人却不纵容,伸手猛地一拽,苏云泺就被拽回去,踉跄的跌在棉被上。
一双大手毫不留情的按住他的肩膀,令他面朝上躺着,动弹不得。
苏云泺震惊且震怒!
没有过!从来没有过!慕峥敢和他动手!
慕峥居然敢和他动手!!!
慕峥压在他上方,居高临下,黑眸一片冰冷:“那请问师父,小魁是如何喂的药,徒儿想请教请教。”
苏云泺使劲挣扎,奈何慕峥双手如泥浇铁铸,纹丝不动,他心中一边震撼慕峥的力量,另一边,有些气急败坏,眼睛不知怎么一飘,就见慕峥形状美好的薄唇就在他脑袋上方,不悦的紧抿着。
苏云泺这个有心没胆的老色狼脑子忽然就抽了。
小魁用嘴的喂得!怎么样!你敢吗!
艹你大爷的!
你敢用嘴喂!老子砒/霜都喝得下去!艹!
他在心里咆哮,由于过于激动,开头三个字一不下心从两片嘴唇里漏出去,惹得慕峥眼底一暗,攥着他肩膀的手瞬间加大力度,疼的苏云泺龇牙咧嘴,剩下的话也化作谩骂统统砸向慕峥。
对后面口不择言的谩骂,慕峥毫无反应,他盯紧苏云泺,语气不善的重复道:“小魁用什么喂的?”
苏云泺勃然大怒,脸还红了:“用嘴喂得!怎样!”
他是南方人,拜师北域,由于生在南方,长在北方,平时说官话还好,一急起来,尤其是骂人,就忍不住南北混搭,一会儿骂的豪迈粗鲁,一会儿蹦出俩字又仿佛撒娇。
慕峥死死盯着他,庙里太暗,他看不见身下人是个大红脸,半晌,忽的松开了手。
苏云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