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好奇心大起:“听说蓝公子游历过去过很多地方,能跟我讲讲吗?”
蓝战舸绝对是贵族子弟中的一个异类,他比蓝战舟大上几岁,成年后就一直在外四处游历,他性格豪爽直率,洒脱大气,蓝战舟对他很是崇拜,经常提起他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经历。
蓝战舸笑着说道:“不知道圣子喜欢听什么?”
“都可以,说说你去过那些遥远的地方好了”。
“嗯,一直往东走会遇见一座极大的森林,绵延数千里,里面的部族居住在树上,他们擅长爬树和射箭,像野兽一样狩猎,我就是向他们一个老猎人学习的射箭。往北走越过高山是一片荒芜的雪原,走上一个月都碰不上一个人,只有皑皑的白雪和巍峨的冰川。”
“如果向西骑马走上半个月就走到瀚海边,那里居住着诡族,他们神出鬼没,可以在陆地上和水里生活,他们养一种会飞的鱼,相互之间传递讯息,让皇子吃了他们不少苦头”。
千音微张着嘴,听得入了神,手里的果子都忘了吃了。
“往南走是一片荒漠,里面生活着一种猛兽,体型巨大,獠牙锋利,擅长背后伏击,一击而中,凶悍异常。”
“哇!你遇见过?”
蓝战舸点头。
“那你怎么跑掉的?”千音紧张的问他。
“被它盯上是逃不掉的,它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唯有拼死一搏”,蓝战舸慢慢的回答,“我杀了它”。
千音惊讶的张大嘴,半响才问:“那你有没有受伤?”
“后背被抓了一个口子,坐骑死了,这匹马是他生的马驹”,蓝战舸笑着拍拍胯下的骏马。
千音低头没说话,手里的果子也放下了。
“抱歉,这个故事太血腥了,我再说一个有趣的”,蓝战舸笑着摸他的头发。
“你出发前为什么不来找我?”千音扭头,眼睛直直望着蓝战舸。
蓝战舸一愣,随即笑了:“那是几年前的事,圣子还不能祈福呢”。
千音猛然闭上了嘴。
蓝战舸安慰道:“伤口早就愈合了,只留下一条疤,以后圣子见到不要嫌弃才是”。
千音坐正了身子没有说话。
青骓低着头边吃草边悠闲的四处走动,年轻的圣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顺着微开的衣领能看到修长的后颈,弯出优美落寞的曲线。
不知怎么的,蓝战舸心下一动,俯身拥住圣子的肩膀,嘴巴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圣子是在为我心疼吗?”
千音被他亲昵的举止弄得微微一颤,仍是低头不语。
不知道为何,自从满十五岁可以行祈福礼以后,他在冥冥中总是能感受那些受他庇护之人的痛苦和快乐,就像皇子出征期间,他一直惴惴不安,听到皇子受伤的消息,内心如刀绞一般的痛苦,而现在即使是听闻数年前的旧闻,依旧是感觉到心里的怅然和难过。
圣父说,他们都是诞生于圣树之上,天生就具有灵魂和肉体的感应。
蓝战舸抬起他的下巴,圣子浓墨一般的眼睛里弥散着一层淡淡的水气,像是林间缭绕的云雾。
“圣子”,蓝战舸看着他的眼睛低低的念了一句。
饶是像他这种超逸不羁,从不为外物所动的人,此刻心却是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毫不犹豫,低头吻住了那淡粉色的的双唇。
圣子的嘴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