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起了身,虽显老态,然步伐稳重,侍卫斜跨一步,横了刀亘在二人面前,无声警告。主持道了声阿弥陀佛,静立一侧。
皇后耳热,沉声呵斥:“退下!”
“娘娘,属下奉了陛下的命。”
“荒唐!本宫命尔等退下!陛下那边自有我说道。”
“请娘娘恕罪,属下只听陛下的吩咐。”
那人拱手不依不饶,皇后恼极,一时僵持不下。主持这时才悠悠开了口:“若不然叫这位小兄弟随了娘娘一同去解签。”
“......也好,还望主持原谅则个。”
“娘娘言重。”
厢房燃着紫檀香,不大的空间内立着好几个大书柜,满面经书。一眼尽入底,主持盘腿坐在垫子上,一手捏着竹签,闭目沉思。皇后抿了口茶静等。
主持沉吟片刻,掐指卜算不得其解。
“娘娘恕老衲才疏学浅,此签唯有老衲的小弟子方能解出,只他自小有疾,口不能言,老衲让他写在纸上交由娘娘可好。”
“有劳主持。”
不一会儿,一青衣僧人躬身而入,身形削瘦,可见风骨。行了个礼,拿过竹签,阅其上签文,染了墨提笔书了几个字。
皇后接过,只见那僧人写了两行诗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敢问大师,何解?”
青衣僧人抬眸,双目清澈,若细瞧了去,是与她相似的眉眼,他似是包涵深意的一瞥,而后摇头离去。
“主持这?”
主持含笑:“只看娘娘是否是那有缘人。”
皇后欲要再问,厢房外脚步声迭,沈云霆朗声唤她:“梓童可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