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如果远离他才是乖,那她永远都不会做这个乖孩子。
他们静静相拥而眠,夜在身边悄悄流淌。
耳边独荡着彼此的心跳声,窗外的风声显得分外遥远。
只不过,自那一晚过后,方秋莹就更难见到方策了。
她每天不管多早起来,都会发现他已经赶先一步出了门。
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夜不归宿,从来不回家了呢!
为了见他匆匆一面,她想了各种办法。
先是为了让他心疼,她不肯吃晚饭,固执地等他,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吃。
可方策听了仆从禀告却依然无动于衷,他仍然每天深夜才归家。
一副管她爱吃不吃的样子。
方秋莹被气得要死,她决定绝食!
她就真的不吃饭了,撑了两顿,丫头们都以为她只是没胃口,各种变着花样给她弄吃食。
瞬间唉,撑不下去了,在一盘盘的美食面前哈喇子自动流了一地。
绝食宣告失败。
自初潮后,这两年她的身体也像春笋一样发现巨变,她不但长高了,某些地方也大有不同。
某天沐浴时,她给自己擦着胰子,手从胸前隆起包掠过,摸起来像有硬硬的石块,胀疼胀疼的。
她已经不是两年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当然明白这是正常的身体变化。
但聪明的方秋莹忽然灵机一动,她想到了好个办法让方策理她!
哈,她都快被自己机灵的小脑袋折服了呢。
那个凛然的夜,她再次梨花带雨地跑进方策房里,又一次扑他怀里哭着喊胸口好疼。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他给揉揉。
没想到方策却冷笑着用力将她一把推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方秋莹,你有病吧?”
他黑瞳深邃,眸光冷冽,语气不善:“方秋莹,你现在还记得我是你爹吗?”
方秋莹心里忐忑,但都这一步了,也只能继续假装无辜娇憨。
“那又怎么样,莹莹疼嘛”
方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明显不想与她纠缠下去,他的声音凌厉。
“不怎么样,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睡觉”
“我不!就不滚!”
她屈强地仰着小下巴,一点都不怕他。
“呵,好,我滚。”
方策冷着脸随意套上了外袍,周身俱是生人勿近的气息,砰的一声出了门。
屡战屡败的方秋莹还就不信了。
她第二天立刻找了条白绫,使丫头去禀报方策说她要上吊了,赶紧来见最后一面。
丫头们都跟傻了一样,不明白小姐好好的玩这么一出是为什么。
方策匆忙赶回家,挥退了哭天唤地规劝小姐的一群丫头。
他走近气鼓鼓在横梁上悬挂白绫的方秋莹,怒极反笑
“瞧瞧,我真想让人来瞧瞧老子重金堆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孩子!”
方秋莹轻哼,给白绫打着结,不理他。
“要死是吧?何必那么麻烦呢。”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和她视线相对,他黑沉沉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薄唇似笑非笑,眼神捉摸不透。
“这样,我着人去买点砒霜,我陪你一起去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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