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什么分别吗?
你一声怒吼,冲上前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你,目光既有不屑又带着几分怜悯,唯独没有恐惧。
“要动手就现在,理查德,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他抬起眼睛,那碧色的双眼仿佛能刺穿你的灵魂。
死神的镰刀也不能使他退却。
一阵颓然穿过你的胸膛,你慢慢地松了手,瘫坐在床沿。
“为什么背叛我?我没有背叛过你。”你听到自己的虚弱的声音。
“太迟了,理查德,太迟了,”安塞尔笑了笑,海水般的绿眼睛天真而残忍,“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耐心。”
杀了他!让他付出代价!一瞬间杀意再度翻涌,耳边仿佛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不断撺掇。
但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你,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冲动不会有任何好处。
你感到一切已经走向了不可挽回的方向。恐惧像地狱犬的利齿,咬住了你。
“分手吧。”这几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毫无起伏,冰冷刺骨。
你们的感情源于一场罪恶,终于一局背叛,没能善始亦没能善终
安塞尔转过头去,神情厌恶,他温柔起来像个天使,但冷酷起来,却比恶魔更甚。
你的脑中轰然作响,仿佛山崩地裂。
你从衣柜里拿出早已整好的行李,记忆在你走出家门后戛然而止。
之后是全然空白。
你又犯病了。
你醒过来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记忆只停留在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而现在你显然不在家里。
晨光从厚重的窗帘的缝隙间投入,一道细细的光线将房间一分为二。
光线昏暗,但你仍能勉强清楚天花板上是艳丽的绘,无数光着身体的男男女女交缠在一起,画面yín_luàn而狂野。
你的脑袋一阵阵抽疼,鼻根部至额头则是另一种酸痛,脑子像是生了锈,根本弄不清眼前的状况。
你猜你之前一定喝了不少酒,不仅如此,你还浑身酸痛,特别是你的腰和下身。难以启齿的痛楚和酸麻从身后传来。你转头,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乱发下的那张脸年轻而陌生。
他的头压在你的胳膊上,难怪你的手臂麻得要命。
身下毛绒绒的质感是地毯,你竟然跟一个陌生人睡在地毯上?
生了锈的脑袋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你“哗”地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五六十平的大房间,只摆着几张沙发和一张床。
但这里并不空荡,这里除了你和那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还横七竖八躺着其他十几个你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年轻的、年老的、白人、黑人。
这里仿佛是美国的多样性的充分体现。唯一相同的一点,所有人都是赤裸裸的。
交错的肢体就像藤蔓,铺遍了整个房间,衣服和套子扔的满地都是。
你推开跟你肢体交缠的那个年轻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从满地狼藉中翻找出自己的外套,还得小心翼翼地不把其他人弄醒。
你穿好衣服,连上面的皱褶都来不及抚平,就慌忙跑出了这栋房子。
怎么会这样?
你站在迈阿密的大街上,看着往来如织的行人,问自己。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沦落到群交派对里去?
第6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