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凸着眼睛拼命喝果汁,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明天再做给我吃好不好?”
这是莱斯特做的,这句话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答应了他,心里已经盘算着向莱斯特要配方用他那种配方确到克,时间确到秒的保姆式教程,大概菜鸟也能做出来吧。
他吃完了早餐,快活地瘫在了沙发上消食,你忽然想到一件要命的事客房还没拾。
先别说怎么跟他解释你跟莱斯特和好的事情,单是这凌乱的客房你就无法解释。于是你不动声色地提起他的行李箱,装作整理行李的样子进了客房。
你迅速地整理好床铺,把东西都放回原位,还没松一口气
安塞尔就在外头叫了起来:“达令,为什么厕所的门坏了?”
真是要命。
你走出客房,见安塞尔解地盯着掉了一半的插销。
“呃……”你的大脑运转得飞快,“我正准备换个锁来着。”
安塞尔回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你一眼:“换锁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下手没把握好轻重而已。”你走了过去,“别担心,我会叫人弄好的。”
“还是你觉得,有在家里锁门的必要呢?”
安塞尔叹了口气:“好吧,你说得对。”
当天晚上你们一起吃晚饭时,你忽然说起回去上班的事情,问他怎么看。
他低头思考了片刻,转而问你的想法。
你说你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职位,想先回去工作,即使去学烹饪,也得准备一大笔钱。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么,你跟莱斯特之间的事情呢?”
你的叉子停了下来,你们俩对看了一会。当安塞尔想让一个人说实话的时候,他有一套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他会停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转而安静而专注地看着你。
本身这种倾听的姿态就很令人有倾吐欲了,何况他还有一双漂亮的猫眼石一般的眼睛,对着这双眼睛,大概没有人能毫不脸红地撒谎。
你决定据实以告:“我并不想瞒你,你不在家的时候,莱斯特来过。”
“然后?”
“他和我道了歉。”
“所以你们就和好了?”你仿佛听到他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嗤笑。
“是的。”
他动了动身体,上半身向你倾斜:“有没有人说过你跟莱斯特的关系看起来有点病态。”
这话令你有点不适:“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奶油饭。
过了片刻,你又泄气似的垂下肩膀:“好吧,是有点。”你承认道:“我跟莱斯特认识很多年了,对我来讲,他早已超越了朋友,就像亲人一样,谁也不能轻易抛弃亲人。何况他也道了歉……”
听到这里,安塞尔猛地抬起头来,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什么不对吗?”
他双眸颤动,眼瞳中光芒明灭,神色更是阴晴不定。这个向来快乐而简单的青年一下子变得叫你琢磨不透。
“安塞尔?”
“不。”他的唇瓣间吐出了这个词,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咄咄逼人,“你说得对,理查德,谁也不该轻易抛弃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