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队长呢?”她心里满是不确定,惶恐不安。
她是讨厌梁薄生吃干抹净不认账,自恃清高不肯低头的样子,希望让他好看。
她只是希望他能诚实一点,坦荡的面对和她的关系。她从未想过他会出意外…死掉…
说到梁薄生,钟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凝重,“队长还在手术室。”
阮凉颤抖着唇角,“他还好吗?”
“不太好,应该快出来了。”钟雄道。
“钟雄,麻烦你扶我出去。”
“……”钟雄犹豫了会儿,“好吧。”经过这次,粗线条如他也发现了,队长和阮凉关系不一般。
手术室前的长椅上,坐满了人。
梁薄生的父母,生仪战队的其他成员,甚至赵暮阳和他的几个参与搜救的队员也在。
钟雄扶着阮凉出现,梁母第一个站起来,连忙走过来扶住她另一边手臂,满脸关怀,“小凉,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妈,我没事,我想等……哥哥出来。”和梁薄生的关系,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曝光,阮凉竟觉得一阵舒坦。
除了梁家人,其他人无不对他们关系感到讶异,只是这个时间点很微妙,有什么问题都憋在了肚子里没吭气。
等待的时间漫长的令人压抑,当医生从手术室门内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哗啦啦的围上去,让这beta医生一下子受到了信息素冲击,眩晕了会儿。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梁母的声音藏不住的哆嗦,握着阮凉的手也不自觉紧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身体机能受损严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才能恢复。并且,身体可能会大不如前,希望你们做好这个准备。”医生说完和梁父点了点头,走了,留下一群呆滞的人在原地。
身体大不如前,代表着什么,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梁薄生是先天sss级优秀alpha,变成一个s级,就可能让他心如死灰。如果只是个普通的a级,甚至是b、c级
呢?
这无疑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梁母顿时红了眼,梁父搂着她无言的安慰,从他瞬间苍老了不少的面容可以感觉到,这个名声赫赫的上将,内心是悲痛的。
“至少还活着,活着就好…”梁母不停低语着。
阮凉瘫坐在椅子上,脑子乱成一锅粥。
不管出于任何理由,她都要想办法救他。
梁薄生被转入重症病房,不许任何人探望,连着几天,阮凉只能通过玻璃窗远远看他几眼。
现在能救他的,也只有bug的系统了。
【玩家2222号,你确定要花所有的积分兑换一颗九转补天丹吗?】
积攒了那么久的积分,一下子拿出来,说不肉痛是不可能的。
反正都是为了他,无论哪个世界还是未来。
【确定。】
【消成功,玩家积分清零。】
阮凉坐在病床上,凝视着手中凭空冒出的一个小盒子,盒子中央放着一颗黑黑的大药丸。药香馥郁,扑鼻而来,仅是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捏紧了盒子,阮凉忍不住喃喃自语,“希望这不是个赔本买卖。”
半个月后,梁薄生转入普通病房,由阮凉陪护。
在这期间,联邦就联邦公主之事与帝国展开硝烟。
联邦对帝国给出的虫后寄生的解释,表示愤然。同时公开宣称,若是帝国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和赔偿,两国的邦交将难以维持。望帝国自重。
帝国与联邦维持许久的和平在宇宙历3333年3月33日被打破。
作者的话:
一个没有强大体魄的哥哥表示,那就是辣鸡!他决定不认同他会变成那种辣鸡!
第二百零一章哥哥的番(29)
帝国内部也分为两个派系,以大王子为首的主战派,主张主动向联邦发起战争。
还有以二王子为首的主和派,主张联邦公主事件尚有蹊跷,以搜寻消失的虫后为首要任务。
内忧外患,人人自危。
自先王后逝世后,继后所生的大王子一时风光无限,成为正统继承人最大的人选…之一。
要说为什么先王后所诞为次子,继后所诞为长子,内种辛密又是一番不可言说。
如今,二王子的强势崛起,让众人想起这才是正统嫡系。
一时间,二王子的名讳私底下提及的次数也数日增多。
也是到了这时,帝国军事学院很多人才知晓所谓的二王子一直在他们身边。尤其是生仪战队的人,更是受到了不少震撼。
阮凉听闻这个消息时,倒是没多大波动。彼时,她正守在梁薄生的床前,一刻不离的注意他的状态。
“殷泓锐,是二王子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她对着床上沉眠的人轻声问道,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无法否认,即使梁薄生看上去单薄脆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和威严。
阮凉每天对着这张俊脸说话,一不小心就养成了自说自话的习惯。
梁薄生在整整一个月后苏醒了。这还是阮凉每天往水里加了九转补天丹的细末,靠着神奇的药效滋补他虚弱的身体。
只是,梁薄生一开始清醒不过一个小时,很快就会继续陷入沉睡。
“最近到了流香花的花季,整个帝都都是甜甜的味道。你若是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阮凉捧着下巴,看着梁薄生紧闭的双眼,进行着每日的自言自语。
“别以为你平日里装的多少高冷深沉,我可是知道,你啊,特别爱吃甜的。”
她拆了颗棉花糖,在梁薄生鼻子前晃了晃,随后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唉……”显然,她这种幼稚的把戏并不能刺激梁薄生的神经,让他快点从睡梦中醒来。
一个月的时间,寒气袭来,整个帝都添了几分萧瑟冷意。
梁薄生早早就被带回了梁家,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在此之前,阮凉还未进过梁薄生的房间。这里头的颜色布置就和梁薄生给别人的感觉一样冷淡。
后来,她在这里呆的久了,添置了一些她自觉赏心悦目,暖意绵绵的小物件。期盼着梁薄生清醒时,会有不同的神色。
“联邦大约要和帝国誓不罢休了,如果不是你还躺在这里,你肯定要被推出去给联邦一个交代。”
“每次想到这事,我又庆幸你受伤了。但是,受这么重的伤……也不是我不想看到的。”
阮凉抓着梁薄生的一只大掌,为他取暖。
茫然的碎碎念着,“殷副队还是仗义的,从来都没让人舆论涉及到你。而是让人们知道因为你的英勇无畏,让虫卵被消灭了。”
“这样看,殷泓锐也是挺帅的。”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哼哼,林良和赵暮阳在一起了。想不到吧?”
“林良真是弃暗投明,做了个极好的选择。不过,这事可没几个人人知道。”
阮凉也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这件事。大约还是对一开始梁薄生对她不假辞色,而对林良和颜悦色这反差内心不舒坦……
“你啊,就别指望有人接手你这烂摊子了也只有善解人意的我,才会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了。”
阮凉笑嘻嘻揉弄他的掌心,过了会放下嗓子柔声道:“梁薄生,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
“小姐,吃饭了。”女佣敲门打断了阮凉的心绪。
“好,我知道了。”阮凉起身,摸了摸梁薄生冰凉如水的脸颊,“等我回来。”
宽大的室内,暖意悠悠,微风不燥。窗外云卷与舒,窗内时光静好。
柔软的大床上,安眠中的男子慢慢掀开眼睑,英俊的脸上神情寡淡。
梁薄生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趁着阮凉不在,尝试起身失败。
一股无力席卷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
这么废物的样子,让他如何能够面对阮凉。
幸好,他还不曾完全标记她。
至少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梁薄生,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
他手臂覆上眼睛,盖住发热的眼眶。身体机能的脆弱,让梁薄生产了无助。曾经这个词离他很远,现在却一直萦绕着他,让他不得安生。
听着脚步声靠近,梁薄生闭上眼睛,恢复成阮凉离去前的模样。呼吸均匀,仿若一直在沉睡中。
阮凉端着水壶进来,第一眼先看了下梁薄生,脚步微顿后继续走到床边的小沙发上。
倒了一杯参了九转补天丹的温水放到床头柜上。阮凉开始她第二轮的自说自话时间。
“梁薄生,你知不知道你这人性格其实真的十分糟糕,自大又臭屁,翻脸无情。性癖还挺多,一言不合就说粗话。如果让妈知道了,大概会吓到昏厥。”
阮凉直勾勾盯着梁薄生的脸看,继续说着让他难堪羞耻的话语。
“虽然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在军事基地第一次见面你就想上我吧?啧啧啧,你也不想想你这根大宝贝立正的时候有多壮观,还一脸禁欲刻薄对着我吼。”
“梁薄生,你真是闷骚的可以啊。”
房间里只有阮凉的声音在飘荡,她一停,整间屋子就安静的可怕。
阮凉的声音就像催眠曲,梁薄生听着听着,就让自己放下心来,缓缓入睡。
耳边有喝水的声音,靠得很近。直到嘴上多了一丝温暖,口腔内被水流滋润。梁薄生想睡觉的心思顿时没了。
“梁薄生,虽然你这人坏毛病很多,但我还是……喜欢。所以,挣开眼睛吧,不要躲避现实,也不要逃避我。”
阮凉手指画着他清隽的眉眼,停留在他的脸颊上。
良久,她看见了许久不曾见到的一双深邃眼眸,里面交织着看不懂的情绪。
她微微一笑,“欢迎回来,哥哥。”
第二百零二章哥哥的番(30)
“小喜,怎么端回来了?”梁母上楼正好遇上给阮凉送燕窝无功而返的女佣。
小喜似想起什么,眼神游移不定,朴素的脸上写满了慌张,“夫人,小姐和少爷……”她踌躇了会,努力憋出了两个字,“在忙…”
从头到脚透露着不对劲,梁母又不是个好糊弄的,随机问道:“忙什么?等等,你说薄生醒了?”
梁母喜出望外,连忙提起裙摆上楼,小喜端着燕窝,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后面连声叫道:“夫人,夫人!您现在最好不要进去。”
梁母一脸狐疑,还是三两步走到梁薄生门口,只是还没敲门,她就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瞬间让她明白了小喜的不对劲。
“啊,哥哥……好深…嗯…”
“是你夹的太紧了。”
“我不行了,要泄了……啊嗯,好烫啊…哥哥…哥哥…嗯呐…”
“水流了这么多,是要溺死我吗?小浪货。”
“你快点出来吧,哈…你身体不好,等会亏空过度,消耗力就不好了…啊,好重……”
“身体不好?阮凉,你不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吗,容易引火烧身。”
“啊,我错了,啊啊啊慢点,我要被插坏了,求你了…呜呜…”
……
梁母僵硬的呆滞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听了儿子和女儿的活春宫,保养致的面容难得划过促狭。
小喜站在她身后,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轻手轻脚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喜啊,这燕窝没人喝就浪了,你端回去喝了吧。”下了楼,梁母已然恢复贵太太的仪态,雍容华贵,哪还有一点不自然的地方。
“是,谢谢夫人。”小喜将燕窝小心翼翼端走,心知这是所谓的‘封口’,大气都不敢喘。
小喜一走,梁母瞪时定在原地,内心疑虑遍布。
薄生不会趁着病弱故意诱骗小凉吧?上次那挡子事还没查清楚,要是真变成了风流鬼,岂不是害了小凉?
梁母眉头一紧,去了书房,“老梁,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再说阮凉和梁薄生,一小时前才刚刚缓解了气氛,转眼间就滚到床上去,梁薄生还是个大病未愈,不宜剧烈运动的。
其中最大的原因除了九转补天丹的强大功效以外,还是命定之番在作怪。
事情是这样的。
被阮凉戳破装睡的梁薄生醒来后,虽是和阮凉关系更进一步,但两人之间还是不有些尴尬。
“我帮你擦身吧,闻着有些味了。”阮凉随口提议道。
为了没意义的避嫌,往死里头给梁薄生擦身的是男佣人。
“麻烦了。”梁薄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这回醒来,心境上有了很大的变化,这让他反倒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是对着阮凉。
喜欢,纠结,窘迫,内心五味陈杂。
阮凉端了盆水过来,拧干了毛巾后,又犹豫了。
擦身,顾名思义是擦拭身体,那就是某些重点部位也需要清理一下。
往常脸皮厚的阮凉,这次凭得多了几分羞赧,脸颊发热。
“我脱了哦。”她解着他的睡衣扣子,眼神闪烁。
“嗯。”梁薄生不禁抿了抿嘴唇。
大病未愈的梁薄生,多了几分苍白,少了几分强壮。躺了一个月,胸肌线条浅了,养了一段时间,不像浴血的战士,更像卧病在床的贵公子。
“变成小白脸了。”阮凉伸手摸了摸他瘦的腹肌,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无意识的撩拨。
毛巾擦拭过的地方,水汽蒸发,变成了凉意。阮凉俯身认真的将梁薄生上半身擦了个遍,又为他穿好衣服。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飘忽,见状,梁薄生开口道:“不继续吗?”
“要啊,让我休息一会儿不成吗。”阮凉像被戳中了软肋,有些跳脚。
梁薄生低笑了两声,静静看着她。
在虫后自爆的那瞬间,梁薄生难得有懊悔的心情。如果就那么死了,他和阮凉的回忆就会停留在最糟糕的时候。
再次睁眼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幸好”。
幸好,没有死。
幸好,还能见到阮凉。
幸好,他们还可以有一个不同的未来。
只是,他破败的身体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阮凉每天给他喝的水里加了什么,他不清楚,他相信是对他无害的。
随着身体逐渐恢复,对阮凉的愧疚和渴望交织在一起,困扰着他。
直到她用靡靡之音敲开他干涸的心门,带他重新走向这个世界。
梁薄生的思想转变,阮凉自然不知道。
她眼前唯一的难题就是,梁薄生那根东西翘的太高,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两人之间弥漫着莫名的尴尬,阮凉拿着毛巾在梁薄生大腿上摸摸蹭蹭,绕过肉柱来回擦拭,结果反而让半硬的ròu_bàng直接高耸挺立,绷得直直的。
“阮凉……”梁薄生声音难掩情欲的沙哑。
“怎么了?”阮凉不去看他,将毛巾扔进脸盆里。
“我先去换盆水。”
“不用了。”梁薄生牵住她的手,因为没力气,他能轻轻拉着。柔软的力度让阮凉不敢轻易离去,唯恐扯碎了床上脆弱的男人。
阮凉一颗心扑通扑通,做回了椅子,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只是她这动作,在一个欲火燃烧的男人面前,就是无形的勾引。
“阮凉,你过来。”梁薄生说。
“嗯?”她听话的上半身倾身。
“再近点。”女子甜美的馨香尽在咫尺,梁薄生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
阮凉愣愣看着梁薄生放大的脸孔,英俊的五官充满了诱惑力。
两双眼眸相对,无言的暧昧氤氲而生。
“吻我。”梁薄生说。
阮凉想大概是天气太好,微风拂面太过舒心,让她鬼迷心窍听话的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