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边界来,左右我爹和师叔他们整日无所事事,就一起过来好了。”
伏星这是打算用边界的守卫做人肉木桩,给苍灵宗的弟子们做对战训练用。
亦浔曾说因为天空的异象,师兄弟们开始惶惶不安,但他觉得之所以会惶惶不安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忙,因为不忙,所以才有多余的力去关注天空的颜色。
天空是红色或者蓝色又有什么区别?换了颜色而已,天空还是天空,不会突然坍塌下来,更不可能会天地逆转,其实这本不具有任何的危险,可人们只见过蓝色的天空,在理所当然的普遍认知中,天空就该是蓝色的,如若不是蓝色,那便是异象。
这异象不被接受,不被认可,更无法掌控,于是成了引起恐慌的根源。但回到最初的那句话,天空是红色或者蓝色又有什么区别?
“好,”俞亦浔点头,“回去之后我就通知他们。”
伏星点点头,又问道:“他们的作息调整好了吗?”
因为无法直观地感受时间,所以师兄弟们的作息渐渐紊乱起来,许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睡觉,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可笑,但确实成了他们的困扰。
“嗯,”俞亦浔点头,“已经将登辉殿里的铜钟搬到了引仙谷,安排了弟子轮流计时敲钟。”
但这话说完时,俞亦浔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见状,伏星又问道:“怎么了?又出现什么问题了?”
只是无法判断时间而已,难得有机会可以挣脱时间的束缚在作息上随心所欲,他的那些师兄弟们却无法好好享受放纵,非得再想办法用时间把他们框住才觉得安心,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老实还是死心眼。
“他们不敢离开引仙谷了。”
伏星揉了揉额角:“那就这样,让乔安和慕若明日起兵分两路,各自带人分开行动,你跟着乔安,我跟着慕若。”
既然他们不会随心所欲,那就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凭本能生活。
“……好。”虽然对分开行动心有不满,可俞亦浔是亲眼见过师兄弟们的惶惶,自然知道这在他们师兄弟二人眼里不算问题的问题对其他师兄弟来说已经称得上是性命攸关了。
于是第二日起,伏星和俞亦浔以引仙谷的钟声为准,每日按时起床,然后各自带上一队师兄弟跑到边界去找守卫们进行“特殊训练”。
离开引仙谷之后就没有了钟声报时,苍灵宗的其他弟子慌张,伏星和俞亦浔却全然不在乎,他们饿了,就要弟子们停止训练,去找吃的,吃饱了就再开始训练,饿了就再去找吃的,才不管一天要吃上几顿,而等到筋疲力竭困了的时候,两个人就带领师兄弟们回引仙谷蒙头大睡,睡到钟声响起,再重复前一日的训练。
刚开始的一段日子弟子们还觉得这样作息混乱的生活让人头疼,总觉得这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的生活太过放纵,缺乏自律性,不利于修炼。
也曾有弟子向伏星和俞亦浔提出异议,但都被两个人以同门师兄的威严无理镇压了下去,久而久之,不管苍灵宗的弟子们是因为无法违抗师兄命令、自暴自弃还是破罐子破摔,总之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缺乏自律性的放纵生活,许多人更是因此变了心性,那些胆小的、古板的全都成了一副不拘小节、粗枝大叶的样子。
当然伏星和俞亦浔也只允许弟子们在作息时间上放纵,若是将这放纵发挥到了其他地方,那将受到苍灵宗最严苛的惩罚。
由宇文瑞接手的青羽山庄和紫阳门在知晓了苍灵宗的诡异行径之后竟都无条件效仿,搞得玄洲边界的幽海守卫苦不堪言。
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可这群人把他们当训练对手似的每天点到为止、自己爽了就跑是怎么回事?偏生他们还不敢深入玄洲,不然他们就会成为被围杀的那一方。
边界守卫们忍无可忍,却也只能忍着,只希望将这件事回禀给幽海一族的上位者之后,上位者能派兵深入玄洲,也好让他们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