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弟的剑?”秦岩冷哼一声,“废了。”
话音落,秦岩脚下一转,往作坊里走去。
伏星笑嘻嘻地跟在秦岩身后,道:“阁下说笑了,我师弟的剑阁下可是亲手接了过去,若它这么轻易就废了,那阁下的名声……怕也要废了。”
闻言,秦岩扭头,狠瞪伏星一眼:“你威胁我?”
“晚辈不敢,”伏星连忙冲秦岩作了一揖,“晚辈只是实话实说,玄洲皆知阁下的铸剑技艺湛,就算那剑碎成了渣,阁下也能把剑渣熔了重铸一把跟原来的模样一丝不差的剑来,如今我师弟的剑只是断成了两截,若阁下连着都无法修复,那……”
“哼!你少在这里跟我耍花腔!”秦岩走到一个案台前,从上面拿起一柄未锻造好的长剑,“断剑固然是可以重铸,但能重铸的也仅仅是外形而已,剑的灵气可是要折损大半。你爹难道没跟你说过?”
伏星哂笑道:“就我师弟的那把剑,有没有灵气又有什么区别?若不是没有更好的兵器给他,我早就把他那把剑给扔了。”
“所以你就打起了我的主意?”秦岩睨着伏星,“是你爹让你们来的?”
“我爹几个月前就闭关了,连我们师兄弟下山来天玄镇的事情都不知道。”反正他们会在爹出关前回去,只要不给苍灵宗惹上大麻烦就无所谓。
听了伏星的回答,秦岩又将伏星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你爹那么老实,怎么会教出你这样儿子?”
伏星的眼睛一眯,颇有些得意道:“我是自学的。”
身为苍灵宗的宗主,爹连苍灵宗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三位师叔全权打理了,哪还有时间来管教他?
“厚脸皮!”说不过伏星,秦岩反倒越来越气,索性不再跟伏星多言,闷头饬起他那一堆兵剑去了。
伏星笑笑,不敢再去招惹秦岩,就在作坊里寻了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
可伏星虽不说人高马大,却已经是正常的成年男子,就算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总是能占据视线的一角,叫秦岩心烦。
可细细一琢磨,秦岩突然又是一愣,不由狐疑地问伏星道:“你既然从你爹那里听说过我,为什么不来给自己求一把剑?”
这小子修的也是明炎剑法吧?
伏星的头一偏,粲然笑道:“阁下愿意替我铸一把剑吗?”
秦岩的眼睛一瞪,怪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去问:“不愿意!”
伏星低笑出声,视线从这作坊里各式各样的兵器上扫过,轻声道:“我修得并非明炎剑,阁下的剑我怕是用不了。”
“什么?”伏星的声音太小,小到秦岩隐约听到了什么,却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伏星突然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给秦岩作了个揖:“师弟的剑就劳阁下心了,至于酬劳……想必阁下也知道苍灵宗的情况,钱我是付不起了,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阁下尽管开口。”
没想到伏星突然正经起来,秦岩愣住:“你……”
“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