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寄渊憋屈了两天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对李远岫笑着打招呼,想要伸手抱住李远岫的时候却被李远岫避开了。
瞿寄渊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看着一脸尴尬的李远岫。
瞿寄渊有些疑惑地看李远岫,虽然说李远岫对于自己亲密的举动一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明显的躲避过。
李远岫心里也有些难过,面上更是尴尬,但想到叔父说的话,咬了咬舌尖,定下心来道:“寄渊,不知哪里来的谣言,说咱们两有断袖之癖,为兄自然只当是胡说,可是如今虽说断袖没什么,但为兄是朝廷命官,终究还是要避嫌,而且这些谣言传得久了,终归对你也不好,你这些日子一直帮为兄,已经招了人说闲话,长此以往不是好事,正巧这正月里,为兄都比较忙,所以你暂时先不要来县衙了……”
李远岫的话还没说完,便听瞿寄渊打断他道:“就因为谣言,所以你就让我不要再来?”说完瞿寄渊觉得不对,想到那个叔父,瞿寄渊的脸上结起了寒冰:“这谣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信你今日才听到,怎么突然就要与我划清关系了?”
如果不是有系统提前告知的消息,瞿寄渊可能真的就以为是李远岫要与自己划清关系,现在知道这个叔父是个什么东西,一时间的的气愤都化成了心酸,这叔父明显是打定了主意让李远岫身边没什么亲近的人啊!
瞿寄渊心中有个冲动,想要把真相托盘而出,可是他知道这样不但不会让李远岫警惕,更可能以为是自己因为对他的叔父有意见,而故意抵毁,这不是瞿寄渊想要看到的结果。
“是不是你那叔父让你这么做的?”
李远岫抬头眼中有些措败,瞿寄渊最近与他关系亲近,都是叫的兄长,此时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直接你啊我的质问了起来,李远岫半晌还是点了头:“虽然是叔父提起,但为兄这样不好,我们之间自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叔父也有他的道理,我们少接触些对你的名声也好,为兄身为官员,若在这方面有什么不好的闲言碎语,总归影响不好。”
瞿寄渊只压着心中的酸楚问:“你是为了前途,还是为了听你叔父的话?”
李远岫觉得口中发苦,坐在椅子上看向院外:“都有吧。”
“我知道你不是个为了前途会这么做的人,若真是这样,你早就该说出来了,何必要等到今日?
你那叔父的话对你就那么重要,你一定要听他的话,与我划清界线?”
李远岫没有细究瞿寄渊话中的意思,对瞿寄渊说这些,他的心中也万分的不情愿,中闷闷:“叔父救我一命,若没有他我如今不知是什么模样,生死都未可知,他是为我好,我自然要听他的,我们日后只是来往少些罢了,我毕竟也不是你真正的兄长,更何况我总有一天是要回京城的。”
瞿寄渊自然知道李远岫要回京城,但在他的设想里是他们一起去,他一点都不想这个时候听到李远岫说起要回京城,因为李远岫的意思就是明明白白的说他们以后不会再有瓜葛。
怎么会没有瓜葛,就算没有,硬扯我也会扯上瓜葛!瞿心中暗骂李远岫迂腐又愚蠢,被猪油蒙了心,认贼做叔而不自知,只心中却难忍疼痛,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一顿李远岫,却听到系统的提醒告诉他隔墙有耳,当下也不愿多说什么。
两人都静静地不再说话,瞿寄渊慢慢地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他看得出来李远岫是真的对这位叔父当做父亲一样敬慕的,毕竟在他失去家人时候,此人成了他唯一的亲人,又将他养育成人。
像李远岫这种人,任何事,你必须有十足的理由能说服他,并且让他自己想通才有用。
至于系统的情报,突然拿出来说别说被那叔父照顾许久的李远岫,便是他自己也不敢随意相信,偏偏还是这种时候,真的提出来,李远岫多半会觉得自己小孩子脾气,诬蔑他的叔父,想清楚这点,瞿寄渊站起身冷着脸:“那便随你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