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
李远岫心中砰砰直跳,只想赶紧起身离开,见瞿寄渊转身也跟着起身准备告辞。
瞿寄渊仿似身后长了眼睛,听到响动不等李远岫开口便道:“说起来,我这里前几日得了几本好书,都是绝本,李兄要不要看看?”
李远岫开口想拒绝,瞿寄渊却已经迈开了步子并道:“我倒忘了,前头在园子里逛的时候,我便让人去县衙接了小庄,一会儿小庄大概就到了。
李兄晚上便在瞿府用饭吧,平日里不方便留李兄用饭,今日瞿家得了圣上的赏赐,按理说应该大摆筵席才是,只是如今灾情刚刚平息,实在不宜铺张浪,也就留李兄吃个便饭罢了。
离晚饭还有一会,现下去看看那几本绝本倒也不错,我正好有几处不明白的想请教李兄。”
李远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好气又好笑,这哪里是在问自己,明明样样都想好了,就等着知会自己一声。
若是往日里李远岫是绝对不会留下来吃饭的,只是今日皇帝陛下嘉奖了瞿家,他留下来给瞿老爷庆贺倒也说得过去,再加上瞿寄渊这拐了多少道弯地想把自己留下来,真要走了,恐怕也让人寒了心。
李远岫想通后便跟着瞿寄渊去了他的书房,瞿寄渊走在前头听到脚步声,扬了扬嘴角。
看完了全程的系统散发出一丝鄙视,然后把自己屏蔽了起来。
到了书房瞿寄渊倒不是说瞎话,果真拿出了几本孤本,李远岫是个爱书的,一时间也看得入了迷,他在那里看书,瞿寄渊便在一边拿着书看他,直到李远岫看了小半本,瞿寄渊才上前将书了。
“爱书也当爱惜自己。”说完便端了杯茶过来,小厮还端进来几样点心。
李远岫看书看到一半,正抓心挠肺的难受,喝了杯茶便巴巴地看向瞿寄渊,瞿寄渊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神一荡,按捺下心中的悸动,悄悄将书放得远了些,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了些:“看书久了对眼睛不好,李兄若是想看,下次再看也不迟。
李兄可看到我窗前那株梅花了,那是不久前新种下的,据说今年就会开花,李兄要不要和我猜一猜这花到底是红梅还是金梅。”
李远岫的注意力总算是从书上被移走了,看了窗外两眼笑道:“这花是你府上买的又种在你窗前,你自然是知道什么梅。”
“李兄这可冤枉我了,府里采买的时候只说金梅红梅都买了些,种的时候也是随意拿着种的,小弟可真不知道这一株究竟是什么梅。”
李远岫听他这么说又看了看窗外,再转头看瞿寄渊,见瞿寄渊眉眼含笑,唇红齿白,肌肤赛雪,正是一副水嫩少年模样,可不就是朵艳艳的红梅吗?
李远岫看着他听到自己开口:“我猜是红梅。”
瞿寄渊挑了挑眉:“既然李兄选了红梅,那我便选金梅,今日我们便各自作一幅梅花图放着,待到冬日里这梅花开了再将画挂出来,好一边赏梅一边赏画,如何?”
“甚好甚好。”
瞿寄渊便转回桌案,当先拿起笔随意画出一株金梅来,李远岫在一旁看着他作画,瞿寄渊作画与他下棋一般,大胆狂放,却又不失意境,李远岫看着那画,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