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岫认真看了瞿寄渊一眼,知道他不是在做表面工作,当下也不再劝。
回到了约定的地点,县衙们也三三两两回来了,见到李远岫都汇报了一下周边的情况,李远岫的神色又慢慢地沉了下去,瞿寄渊也听得直皱眉,如果朝庭的赈灾粮还是迟迟不到,恐怕会有大麻烦。
众人谈完便往县城而去,李远岫等人出来时都是骑马来的,此时因为走了一天人确实很疲累,便牵着马与瞿寄渊一同慢慢走着,衙役们跟在两人身后,有些掏出了中午剩下的粗粮饼大口大口的咬着。
本来就饿的瞿寄渊见几人大口吃饼的样子,虽然知道那饼并不好吃,却也因为实在太饿被勾得直咽口水,李远岫在一旁观察到瞿寄渊的样子,伸手捂着嘴唇低咳了两声,瞿寄渊听到动静看向李远岫便看到他一脸促狭的样子,忍不住瞪了李远岫两眼,李远岫看他这孩子气的表现,脸上的笑更不住了。
瞿寄渊看到自家马车就在前方,伸手夺过李远岫手里的马缰一丢,紧接着拉着李远岫的手就往前走,李远岫没注意被他拉了个踉跄,只得跟着瞿寄渊往前走去,瞿寄渊见李远岫没有拒绝,心里高兴了些,对着身后的衙役道:“李大人今天太过劳累不宜骑马,瞿家的马车还算宽敞,在下便做主请李大人坐马车回去了。”
李远岫本身就瘦的吓人又是个文人,他能坚持跑了一天已经叫这些大老粗的衙役们吃惊了,他们都累得骑不住马,更别说在他们眼里弱不禁风的县令了。
对于瞿寄渊突然变得热情而知趣,衙役们一点也没怀疑不说,还特别感激。
李远岫被拉上了马车,看着布置的看起来就特别舒坦的车厢,再看看自己一身的脏污,实在是不好意思糟蹋了人家的车厢。
“瞿少爷的好意李某心领了,只是李某身上实在是……李某就坐在……”李远岫指着瞿家家丁先前坐的地方,准备在那里坐下,却被瞿寄渊一把拉进了车厢。
“难道李大人是在说在下之前偷懒不成,还是觉得在下这一身不够脏?”
李远岫看了看瞿寄渊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衣服,摸了摸鼻子,没在说话,就着瞿寄渊拉人的力道老实坐了下去。
瞿寄渊见李远岫坐下了,心里也舒坦了,这才看向小厮:“泡壶茶吧。”
小厮应了声,在车厢口点了小炉烧起水来,顺便将两个馒头拿了出来,如今事已做完,时间也确实不早,李远岫也担心瞿寄渊继续拒绝,也拿出自己袋子里的饼,瞿寄渊没再拒绝小厮,却一把夺过了李远岫手里的饼,李远岫有些莫名的抬头看向瞿寄渊。
瞿寄渊拿出一个白面馒头直接递了过来,李远岫想拒绝,却见瞿寄渊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趁他张嘴居然把馒头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李远岫被瞿寄渊的动作震住,好半天回了神才咬下了一口馒头,将手里的馒头掰下一半,拿过之前包着饼的油纸包把半个馒头包了起来。
“李大人这是做什么?”瞿寄渊咽下一口馒头,皱眉问李远岫,给他一个馒头还留下半个,非得吃那粗粮饼不成?
“多谢瞿少爷的好意,只是李某家中还有幼弟……”
李远岫没再说下去,只对着他笑,瞿寄渊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李远岫脸上的笑,瞿寄渊又一次恍惚了,他仔细打量起李远岫,李远岫年长他六岁,但他个子长的高,李远岫又比较瘦,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个子已经差别不大了。
不过李远岫虽然很是瘦,整个人看起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