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叹了声:“各有各自的活法儿吧。”
说到这里,那边闭着双眼的顾明珍颤颤巍巍睁开了双眼,眼珠缓缓的转了转,才望向这边,等看清床边的人是谁时,她都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说道:“......江临?”
低哑的声音没有了平日里那种盎然气息,带着一股子病弱感觉,任江临闻言点头道:“是我。”
“林管家......给你说的?”
“是。”任江临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望着说一句话都要喘好一会儿的顾明珍,说道:“身子难受?”
顾明珍缓缓点了头,“当然。”
“要喝水吗?”任江临问道。
“......倒半杯吧......”
任江临闻言坐到了床边,把顾明珍慢慢扶起,靠枕太软,顾明珍靠着不舒服,任江临便扶着人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接过林管家递来的温水,一点点喂给顾明珍。
见顾明珍把水喝完,任江临问道:“还要一杯吗?”
顾明珍深深呼吸着,摇头,“我想去花园走走......”
见顾明珍现在呼吸都困难的模样,任江临微微皱眉,望向了林管家。
林管家摇了摇头。
任江临道:“你现在站不起来吧?新西兰现在是秋季,没有什么好看的。”
“看一眼啊......咳咳......少一眼......”顾明珍喘道:“......死了,再难看的都看不到了......”
任江临微微皱眉,望着眼睛盯着窗外的顾明珍,最终他还是轻叹一声把顾明珍小心抱了起来,臂弯里极轻的分量让任江临顿了顿,轻呼了一口气才冲林管家说道:“林叔,让人准备炉火、软椅、毯子放到花园的亭子里。”
顾明珍醒了也是神不济的,在凉亭里看了一会儿红枫叶,便支撑不住昏昏欲睡了。
顾明珍没有住在任宅,接下来的两天任江临偶尔出去一趟,大部分时间便是留在顾明珍这儿,周四那天任江临的手机掉进了池塘里,浸了水,手机和卡都不能使用了。
mǔ_zǐ两从前就没怎么说过话,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基本上都是同处一个空间,任江临处理公司事务,顾明珍坐在院子里看落叶。
直到周六中午时分,换了新手机的任江临接到了肖越的电话。
“大老板啊,你这电话也忒难打通了,我足足打了几天。”
走出饭厅,任江临站在院子前微微笑道:“手机坏了,刚换了一个。”
想到任江临那个连手电筒都没有的手机,肖越笑道:“你那个确实该换了,不过……你跑得还真是挺快的,什么也不说,就准备把我丢到m国十几天?”
“一周。”任江临闻言微微一笑,“没多久。”
肖越想说想见你,可想到任江临匆忙去了新西兰,应当是有急事,这种感情的话这个时候或许不适合说。那句想你,他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静默片刻只问到:“你去新西兰了?”
任江临应声道:“嗯。”
“……有急事?”
“我……母亲病重,就过来看看。”任江临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眼饭厅里的顾明珍,“肺癌晚期。”
“……”肖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安慰显得虚情假意,用什么话安慰他也说不好,平时和汪泽他们几个瞎瘠薄扯得厉害,关键时候他却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