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那离婚可不能分他钱啊,这种事得打官司。”
“赵姐,我可听说了,你们家最近那事弄得可不好。”
“可别提了,就为了五环那套房,你说叫什么事。”
“老鲁,上次给您的核桃还行吧?”
“行行行,我们那傻逼街坊看了,眼珠子都红了,气死那老丫挺的。”
“我就说你们大老爷们玩的东西比娘们还仔细,一核桃恨不能搂一被窝睡。”
“那怎么着?不玩核桃,跟你跳舞啊?我怕你们家那口子半夜上我们家捅死我。”
“跳舞怎么了?老白不也跳舞吗?”
“人老白跳的什么舞,跟你那能一样吗?”
这老白,说的就是车上另外一位小辈白义尘的父亲白仁昌。
陆潇苦啊,他非常如愿的上了车,非常荣幸跟着前辈们出门长见识,由于他家疏离于这个圈子,所以跟在座诸位都不算熟,他也是非常庆幸跟他们不熟。这一帮四五十的老头老太,虽然各个是身怀绝技的隐士高人,但市井烟火气那个足啊!嘴那个碎啊!加上这个年纪特有的放飞自我,自打上了车这一路就没消停过,每辆车上都像载着一万只鸭子,他脑仁都要炸了。
陆潇特别友好的去跟另一个年轻小辈打招呼套近乎,但他哪知道白义尘沉默寡言高冷如阿尔卑斯,碰了一鼻子灰。
“老白!你们家儿子订婚了没呐!说真的!”
“没有没有……”白仁昌也是招架不住,“他岁数还小……”
“小什么呀,二十六、七了吧?你这么大的时候他都上育红班了。”
“没上育红班,刚上托儿所,我哪有那么早。”
“老贾他们家闺女怎么样?老贾家有钱,别看他姓贾,家里翡翠可都是真的。”
“我说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说话这人是针灸世家“逆脉转穴十二针”董成武,老爷子德高望重,一路上规劝了无数遍,没有一次把鼎沸的人声压下去过,他也是悔青了肠子被胡二娘说动来受这一趟活罪。董成武心里骂那死丫头,可算明白她为什么不赶头一拨了。
简直是搞联欢会一样的三辆旅游大巴一直开到山景深处,山路汽车再难行,距离常明瑾发来的坐标还有不远的距离,众人却没有丝毫的担忧。
画师世家“天工丹青笔”王琰,手中法器点龙笔潇洒一挥,墨渍汇成一辆辆车辇,随后鸾鸟凤凰依次飞出,各个栩栩如生。
“呦!这是干嘛呀?凤鸾春恩车吗?”
“真是凤鸾春恩车您也是接驾的嬷嬷,上车走人吧!”
“嘛不画辆坦克呀?”
路行一半,大片的山势在夜色中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异象,这变化众人看在眼里,当然也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