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父母是半妖,所以我是人。”黄玉良的第二个推测果然又中了,“以上是我的诚意,咱们可以正式……”
“我没有要求你说什么,”祁红伟打断黄玉良,“而且既然你表明了你是天劫之后,还指望我多说什么吗?”
黄玉良沉默两秒,打开手机微信,拨通视频,视频那边是白义尘捆紧了只穿了小裤衩的张广之,张广之嘴里被塞了自己的袜子,正在挣蹦,“小心他的木簪变成飞剑,必要的话砍成两半。”
“你!”祁红伟果然脸色大变,站起身来。
“杀了我或走出这个屋子,张广之即死,”黄玉良坐在椅子上,视线都未曾抬起,“我刚才说了九门龙子的第四人是我的诚意,这诚意你如果不要,那我就回一个。”黄玉良比出四根手指,随着话语又减至三根。
祁红伟坐回椅子上,他是万万没想到,也是万万没看透黄玉良。
“龙子的秘密,你昨天听到多少,便是多少。”祁红伟闭上眼,“张广之接了这个身份,就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坟里去,我也一样。”祁红伟复又睁眼,金色的眼眸中现出杀意,“但我奉劝你,还是留着张广之一命,他即死,你们也一样。”
黄玉良冲着手机,“动手。”
祁红伟猛地起身,一手抢过手机,一手扼住黄玉良颈项,冲着手机那边大喊:“你敢!”
视频中,白义尘扒下张广之裤衩,露出他白花花的屁股蛋,用两个架子夹住,拧了个圈。
张广之的惨呼从塞住的袜子中传来,顿时哭成个泪人儿。
真他妈老惨了。
祁红伟手一松,扔了手机放了黄玉良,手扶额头瘫坐下来。
“你丫到底要干嘛……”
“张广之是我伙伴,知我甚多,我知甚少,这是对他的惩罚,”黄玉良笑着,“张广之是你伙伴,即便他落入敌手,你们的事仍不能被敌方所知,这秘密含金量值九门龙子全体的性命,你受得住,我佩服。”
“你不是只为了来考验我的。”
“没错,我说了,你们的事不能被敌方所知,但我们不是敌人。”黄玉良略微低下眼,“在您眼中,天劫之后即是敌人吗?”
“二百年前,长白山黄氏几乎被屠戮殆尽,便是龙子所为,”祁红伟抬眼与黄玉良对视,“你说,咱们是敌人吗?”
黄玉良心中一个微妙,那几乎无人所知的秘密,就这样从别人口中得知,即便遥远,即便他无法感受当时的惨剧,也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轻飘飘的语气。
点了根烟,黄玉良让心沉下来,主动权在他,祁红伟这是在激他。
“九门龙子分为两派,”黄玉良迅速调遣、整理着已知的信息,“您的先辈与张广之先辈对立,那是对天劫之后,或者说对妖魔的态度有分歧。”
九门龙子屠戮黄氏族人,这是对天劫之后赶尽杀绝,而持有正元金的先人,又曾与胡家为敌,那便是说,对非天劫之后也是这个态度;但张广之的师父曾制服王赫远的虎妖生母,却未曾废其灵智伤及性命,只是封了她的妖力再难修炼化形,从这点上看,便是另一种态度。
“既然您已经对张广之说过,以往的规矩和对立都不算数了,那现在拿二百年前的规矩和对立来刺激我,又是为什么呢?”
祁红伟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忽然间觉得眼前这青年不简单,他是黄家的人类后代,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