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他们俩不是受到常闻的控制?”
“当然了,常闻都被打成那样了,要还能控制他们俩的行动也太牛逼了。”李焱把梨花小心地放在一边,“但是常闻也不是好鸟。”
“你……”黄玉良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你知不知道,带常明瑾他妈的残魂,会对你有影响?”
“知道……”李焱低下头,似是不想再说下去。
“告诉我她是怎么跟你说的,”黄玉良抬起李焱的头让他直视自己,“告诉我。”
“我……”李焱叹了口气,“我跟她说,是我把常明瑾骗上山的,但是她……”
“她不信是吗?”黄玉良很理解胡二娘为什么不信,李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点痞气,但骨子里的气质很正直,如果跟常明瑾不对付一定会是正面打一场的方式,绝不会假手他人设陷阱,那胡二娘是什么人物怎么会看不穿李焱这种想要保护某人的心思。
“我跟她说,我已经知道了常明瑾不算是坏人,寒净寺的和尚才是,肯定会把他救出来的,然后她就说了那么个计划。为了保险起见,就是在我手上做了那个东西,说是危机的时候把她放出来。”李焱没说,但其实中间还有一个环节,就是胡二娘不相信是李焱设的计,决意要找出真正害她儿子的人。李焱提出不管是什么方法什么代价都接受,他肯定会竭尽所能救出常明瑾,若成功此事一笔勾销,胡二娘被李焱所感,想着若是儿子能平安且长个记性也好,这才松了口。但是李焱不想让黄玉良知道这件事,他所做是他的决定,不想让黄玉良有亏欠的感觉。
“还有,”黄玉良不信胡二娘会把全部的赌注都放在外人身上,那可是她亲生儿子,“她还得有备用计划。”
李焱张了张嘴,似是有些难以想象那个画面,“屠了全城的人炼成血尸,踏平寒净寺。”
黄玉良笑起来,这才对。
“你笑什么啊?”
“我是觉得,这才符合她做事的逻辑。”黄玉良顿了一下,“有点意外的是,你爸手里那条黑鞭子,倒是真厉害,你知道那个东西吗?”
“知道,之前是大爷爷拿它抽散了五尾狐的魂魄。”
“不是,我是说,你家有没有这个东西的记载?”
“那我不知道,可以问问我爷爷。”
黄玉良倒是认为李老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这条黑鞭是何事物,毕竟李家对妖邪神异涉足不深,这种可以一下驱散魂魄的法器,还是找别人打听的好。
陈子玲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自从被那会变形的男人带到这个狭室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每天醒过来就有水和食物送过来,作为囚禁的环境来说倒是不差。
那男人只在第一天对陈子玲审讯过一次,不过陈子玲什么都没说,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那男人并没对她做什么,甚至都不常来,当然也或许来时她正在昏睡。在有限的清醒时间内,陈子玲观察了房间内的环境以及自己昏睡的原因。
是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陈子玲对药学没有涉及,但好在渐渐产生着抗药性,几乎是算准了自己清醒时间的周期,趁着意识恢复,当即卸了椅子上的螺丝撬开手铐脚铐。手脚一恢复自由,又将床单撕成几块,沾了水后拧成绳索。之前陈子玲就检查过门窗,门上有锁却不好开,窗子被封死但不牢固,因为不知道这是哪里,陈子玲从门出去的话,保不齐会遇上谁或者什么,于是几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可以直接逃到户外的窗户。
窗户被木板封住,这对陈子玲来说并不困难,甚至于在她心里觉得自己被对方小看了有点不高兴。用从椅子上卸下的螺丝,钻在一块木板的铁钉边缘,然后稍微发力踹进去一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