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赶紧交给姜胜,“好处是,咱们汇合了,坏处是……”
“黄哥你不用说了,我看见他们了。”
随着木鱼和梵唱的声音传来,结成阵的四名僧人步步逼近,院墙上的铁锁随之跃动,姜胜这边护着白义尘和常明瑾,一拳一个将铁锁打飞。然而白义尘由于经文的缘故愈发痛苦,数根骨剑不受控制般从掌中刺出,常明瑾的半妖特征也渐渐复现,六个人,战力没受影响的只有李焱和姜胜,李焱已经被李洪缠住,凭借姜胜和不知道残剩几成力量的常明瑾,黄玉良难以估算此战胜率。
“常明瑾!”李焱一个抽身回转,退出数步,“过来!”
常明瑾简直不满李焱用这种命令的语气,但仍是躲过铁锁跑上前去,见李洪逼近,扭头就吐出一团火焰将其逼退。李洪不甘示弱,退出几步掷出飞刀,常明瑾双手捶在地上,掀起砖石挡住飞刀。
“我暂时没办法带着这么多人逃走。”
李焱根本没听常明瑾说话,趁着常明瑾挡住李洪的空档,抽出匕首三两下挑开缠在手臂的绷带,一大片烫伤的疤痕让常明瑾大吃一惊,“你竟然……”李焱抓过常明瑾手腕,在他掌心划上一刀,将血抹在自己伤疤上。
熊熊的火焰在李焱臂上升起,冒出滚滚的黑烟,不远处的几个人同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常明瑾的母亲胡二娘着一身火红的长袍从黑烟中走出,手执粗长的铁锥和铁锤,面对结阵而行的四名僧人。
“师兄……”对面的三僧从未见过这种凭空召出个人来的术法,一时间都看向常闻。
常闻眉头一皱,食指一指,五条黑锁从院墙飞射而出,但是穿透了胡二娘的身体,根本捕捉不着。
胡二娘的身型犹如火光中的蜃影,朱唇轻启,声音似远似近,“受死。”语毕,二娘衣袖一挥,裙裾间狐头绣花鞋在地上连跺五脚,从脚尖迅速蹿出五团黑色狐影,这狐影扑到四僧和李洪脚下,他五人犹如僵住一般动弹不得。二娘站直身姿,手中的铁锥指向常闻,抬起铁锤打在锥顶之上。
常闻的身子一震,一大口鲜血就喷出来。
众僧惊呼未落,二娘又是一锤砸落,常闻的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顿时浑身抽搐不能自已。
李焱也呆住了,常明瑾可没有,趁此空档提起李焱往回折返,招呼着一众往后院撤退。
就在此时,又一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手执一条漆黑软鞭,抽在胡二娘的身影之上。
李焱记得这条黑鞭,那五尾白狐的残魂就是被这黑鞭打散,果然不出所料,那黑鞭所过,胡二娘的身影犹如湖面的倒影破碎消散了。
即使来者带着和李洪同样的恶鬼面具,凭身型和姿势,李焱也知道,那是他父亲李飞蒲。而李飞蒲怀中所持,竟是一座狐尾石像和已经昏迷的梨婆婆。
李焱浑身的血液几乎凝滞,一瞬间百感交集,原来父亲真的没有死,但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
“爸!你把奶奶放了!”
李飞蒲不为所动,就像根本不认得李焱一般,看样子也不打算与李焱众人缠斗,急退几步将石像和梨婆婆抛给李洪,直照四僧跑去。
常闻被胡二娘的咒术逼得濒死,其余三僧正如无头苍蝇,看李飞蒲前来,以为是救命,却看其从身后抽出匕首,顿觉事态不对。哑僧常行壮僧常觉刚刚恢复行动,动作甚为迟缓艰涩,直觉以身挡住,李飞蒲却是毫不犹豫一刀戳在常觉心口,登时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