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本就是一种咒。”常闻解释着,“一般来说,解除或修改某一个咒语,需要知道原咒语,或逆读逆施,或将有效的新词添入其中才能达成。”
黄玉良点头,“的确。”
“我寺弟子所习之法,黄施主可看作是清水,将清水点在墨中,量若是足够大,就可以冲洗掉墨痕,若是不够大,自然会湮灭在其中。”
“虽然现在来说,完整的咒语和条件我家已不具备,但是这百年间合我家与白先生家同力,也没有做到解除和修改这咒语的地步,大师您刚才说的,是不是也在暗示这咒语的墨痕太过浓重?”
“我没有接触,倒是不能全然判断,”常闻顿了一下,“不过就以往的经验来说,能够将力场在生命之间传递下去,必然有着严格而妙的构造,就好比一篇好文章,字句增一分则过,减一分则亏。”
“我曾想起,在您抓到常明瑾的时候,有动手拔除了他的毒牙,我相信这是他半妖的源力之一,虽然说在细分上,妖术、咒术、源力有所不同,但是我想这都是跟所谓的力场有关……”
“并非这样,”常闻摇头,“咒语属于后天的人工造物,妖术是基于感官的干扰,但是源力是……”常闻忽然想到什么一样,“黄施主,我认为可能很多人对返祖禁咒有一个误区。”
黄玉良几乎是跟常闻同时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您是说源力是伴随着生命的遗传基因,而返祖禁咒也是同样如此的话……”
“正是,”常闻点点头,“从破解咒语来说,其力场附着的对象往往被人忽略,一般都是从墨痕着手。”
黄玉良想了一下也的确如此,他没有受到返祖禁咒的影响,正是因为他的基因来自父母双方人类的部分,他身上没有妖族源力,就没有禁咒的反噬。常闻提及到这一点,那么言下之意,就是有可能返祖咒的施加媒介是黄家的源力。
“我刚才所说,倒是觉得您二位的先人应该也有这样的想法,对咒语与源力间的研究会只多不少,所以我在考虑更大胆的另一个方面。”
黄玉良倒是没想到此番跟常闻对话颇有获,“您请说。”
“这返祖禁咒本身肯定是一个咒语的形态,但是不管是多高深的咒语,也有被破解和修改的可能。”
黄玉良听着,第一反应就是狐尾石像封片的咒语,常闻此话倒是不假。
“如果说某一个咒语集各大家所能都无法破解,那也是极有可能被其表象所骗。”常闻此言不仅是黄玉良,连一直没有表情的白义尘都略为震惊。“正所谓石头不是蛋,孵不出小鸡,若是被它的外表所骗,做得岂不是无用功?”
黄玉良有点明白但是又有点不明白,如果这禁咒不是咒语的话,又怎么能做到这样的影响?刚要发问,只觉常闻忽的脸色一变,黄玉良心下一凛,一定是李焱那边动作太大,被常闻发觉了。
“黄施主,贫僧有事,先行一步。”
“等一下。”黄玉良拦住常闻,“常闻大师,我今天来找您,除了返祖禁咒,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常闻明显有些焦急,但黄玉良却是刻意放满了语速,“关于狐尾石像。”
“石像……怎么?”
“这石像的记载颇为虚无缥缈,都传闻是古时脱妖身化莲花的九尾白狐所留,但是大师您不觉得奇怪吗?”
常闻略微低下头,“黄施主还是明说吧。”
黄玉良比出一个手势,“七座。”
常闻略显震惊,看了看黄玉良,又看了看白义尘。
“真的,只有七座。”
“不是白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