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自己独处来消化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非常感激地点点头,“你伤刚好,别太累了。”
“李哥……”姜胜简直被这俩人之间的气氛腻歪得直起鸡皮疙瘩,“你不会是……已经……”
“什么啊?”李焱看着姜胜的眼神在自己与黄玉良之间飘忽,瞬间红了脸,“已经什么已经!没有已经!”
黄玉良点点头,“嗯,没有遗。”
李焱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仔仔细细查看了牛皮纸袋里的所有内容,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一些当年李家村悲惨事迹的照片,一些文字资料,以及爷爷的一封长信。在爷爷李壑的这封信里面,已经几乎囊括了其它资料的所有内容。
原来,当年李家村的惨案,并非爆发了一场瘟疫,而是当年的村长兼族长,也就是李焱的大爷爷李洪,在一天晚上突然发狂,几乎屠灭了整座村的村民,之所以被报道成瘟疫,正是由于他所用的毒手功。
李壑当时并不确定屠村的凶手是谁,因为那时他和其他几名亲戚伙伴在外地进行一次行动,隔天才回到村落,那时惨剧已经发生。当年仍幼小的李飞蒲声称亲眼目睹了村长就是凶手,并亲手杀害了其母。
在李壑的调查之下,分析了村民尸骸所浸染的毒,才确信这件事情的确是兄长所为,而且所有的伤亡村民中没有他的踪迹。
四十多年间再没发生过任何与毒手功有关的风波,村长也音信全无,李壑本主张淡忘此事,但于幼时便埋下的仇恨,使得李飞蒲从未间断过寻找村长。
爷爷的信中语句充满了沉重与哀伤,自从父亲失踪之后,爷爷就怀疑是否与当年村长的事情有关。结合后来李焱的调查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村长得到过狐尾石像,一切都解释得通。
看着牛皮袋中大爷爷一家的合影,那是李焱从父母故居寻得的,原本以为父亲是为了哀悼,岂料是为了时时刻刻记住仇人的面孔。
李焱已经不知道父亲这种从未放下仇恨的做法是否正确,他当然理解失去母亲的苦痛,但是他的家庭就是由此才破灭不再,他不知道该不该责怪父亲不肯放下仇恨,因为他自己也未曾放弃过杀害母亲的凶手,然而现在,母亲的死极大的可能就是父亲被石像影响发狂所致,李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查下去,他几乎没勇气去证实这件事情。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起来,李焱回过神喊了声进,黄玉良探出个头。
“九点了,让姜胜先回家吧,一会儿不好坐车了。”
“让他打一车回去,明儿去公司报销。”
“真是好老板,”黄玉良笑着,“地图的比对有几个比较符合,你来看看?”
“不是说都是古地名吗?看了我也看不懂。”
“那……我也跟姜胜一块回去了?”
李焱看了黄玉良一眼,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点点头。
黄玉良看出李焱的神情不对,闪身进屋来,蹲在李焱身前仰视着。
“你……你干嘛?”
“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啊……”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
“别犯臭无赖了,今儿没心思跟你闹……”
“好吧。”黄玉良站起来,从屋内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