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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良虽然早就知道石像只有七具,但并不知道其是源自一只七尾玄狐,虽然疑惑李焱从何处探知如此隐秘的信息,但是他看出李焱有意隐瞒,也暂且按下不表。
“这么说……我儿子他还活着?”李老爷子见黄玉良点头,长长吁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三个人都陷入了各自思考的沉默,突然,李老爷子一拍桌子,跟李焱指了指自己的屋内,“我那屋床垫子底下,床板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铁盒,你给拿来。”李焱照办,过了一会儿就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铁盒子,从触感和重量来考量,这盒子的铁皮得有一指多厚。李焱把盒子交给爷爷之后,对方把盒子又推还给李焱,“这是给你的。”
李焱看了看这个铁疙瘩,发现这个盒子正上方自带了一个长方形的锁,瞬间就明白了爷爷是想让自己打开,打不开甭看的意思。
“我给小黄治伤的这两天,你,上午俩小时,下午仨小时,给我上山上练功去,”李老爷子又指了指电视柜,“我老了,也不能老检查你的成果,里面有个dv,你拿着把自己练功过程录下来,回来给我看。”
老爷子还挺会利用现代科技的。黄玉良看着李焱一张苦瓜脸不禁觉得好笑。
“今儿早点做中午饭吧,”李老爷子看了看李焱,“早吃完你早去,看见你这一脸衰样我就来气。”说罢,李老爷子就回屋里去了。
“我……”李焱对黄玉良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真的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吗?”
“倒没那么严重,不过你们……那个练武之人应该会看得出细微的差别,你爷爷肯定是为你好的。”黄玉良眯起眼看着李焱,“还有,我知道你有事儿瞒着我。”
“啊?是吗?”
“如果你不想说或者必须要保密我也不强迫你,不过……”黄玉良伸手紧紧攥了一下李焱的手,“注意安全。”
吃过午饭,李焱没歇多会儿就让爷爷轰走了,初春季节山上还凉,李焱就穿了个黑色紧身小背心,虽然有点担心他着凉,但黄玉良显然十分钟爱他这个打扮,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
李焱走后,李老爷子从里屋端出了一盆药水,盆边挂着一片布条,提出来之后,下面是打了个结,结上插满了银针。李老爷子环视了一下屋内,指着餐桌,“把衣裳脱了躺桌上。”
得嘞,今儿就当一回紫薇吧。黄玉良认命地照办,只希望老爷子下手能轻点。
李老爷子点了盏油灯放在边上,取出针来烧热,下在黄玉良周身几处大穴。
“老先生,您能一边上针一边和我聊聊天吗?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你想聊什么?”李老爷子虽然这么问,但也大致知道黄玉良想问什么。
“李焱说李家从来不用毒,但是您知道这毒的解法,应该还是有一段渊源的。”
李老爷子下完几针,用指力撵着针身加着力道,“我在我们家,排行老二,按理说,燕子的名号落不到我身上,所以祖上用毒的功夫没传给我。以往哪有现在这么多高科技,怎么可能不用毒,什么乱七八糟的毒啊迷药啊都有,但是你这个,是燕子的真传人才会的。”
“您别介意,但是我看您的神色,确实非常不屑这个……技术。”
“那是,这玩意太容易让人跑偏,当然不止我有这想法,老祖宗也一样,轻易不让使,也不让练,但是燕子门下,本家门人不会使得会解。”李老爷子拔了几针又上几针,“燕子没落了,我是想着,有人能延续香火就得了,这门阴毒的功夫没了也罢,谁成想,还是给找回来了,”李老爷子叹了口气,“作孽。”
李焱满身大汗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爷爷正在准备晚饭的材料,黄玉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略显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