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都死在瘟疫了?”
李老爷子点点头,又拿起另外三块板子看了看,“这张报纸我也留着呢,这个……是地图吗?”
“应该是,但是烧的太多了,看不出是哪,而且不知道是全国的、还是哪个地儿的,不好比对。”李焱拿起那张空白纸的板子,“这个您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这么看也看不出年代,不过得有年头了。”
“得,合着您也一问三不知。”
李老爷子放下板子,靠在沙发上定神看着李焱,最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爹妈这事在你心里是个结,不让你查你肯定不干……”
“但是。”
李老爷子随手扇了李焱脑袋一下,“但是,这件事你爷爷我直觉不好办,你得稳住了,不能急。”
“我没急,您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李焱忽然想起狗牙的话,“对了,我有一个下家,说我爸为了最后一样东西一直在打听,您知不知道他最后一样东西是什么?”
“我不知道,”李老爷子若有所思,“我是说,我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他应该是有提到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肯定没有具体说过是什么东西,我得好好想想。”
“您要是想起什么了一定记得告诉我。”
“先别说这个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帮你弄这个事的,”李老爷子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看看这个。”
李焱接过来一看,不知道是一对镯子还是一对戒指,蛇形外观,表层被涂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颜料,隐约显为一青一黄两色,颜料表层虽有一些锈蚀和磨损,但仍不太好判断戒指本身是何材质,雕工甚为古朴,如果不是地摊假货,那就是很古老的东西了,“这是戒指吗?”
“对,这是我一个老友家族的传家宝,文革的时候失落了,一直到了现在,最近他们家探着消息,这对戒指有下落了,想让咱家帮着给弄回来。”
“呦~传家宝啊。”李焱站起来撩起背心下摆,背冲着爷爷扭着腰,腰眼上的青燕纹身随着李焱扭胯也一摆一摆的,“给多少好处呀~”
李老爷子抬脚给了李焱屁股一脚,“臭小子还拿上当家的劲儿了,告诉你,这事办成了,你小子好处大大的。”
看起来下半年的生活有着落了。
隔天,李焱和爷爷那个老友家族中的人接触了一次,与他会面的是一个姜姓中年男人,据这个男人所言,的确是一段比较复杂的历史。
在当年,姜家作为一个大户人家,是周遭相邻红卫兵批斗的重点目标,姜家人一向血气方刚,身强力壮者又不乏少数,由此可想起初矛盾不断。随着批斗的愈演愈烈,姜家当时的主事老者将家族的传家宝青黄蛇戒,托付给了当时的嫡系孙子。这位小姜同学当时在前门的钟表店做学徒,他将戒指藏在了两块怀表里面,卸掉了两块表的机芯,因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