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晴明什么时候回来啊……”般若一双白嫩的长腿架在回廊的栏上,百无聊赖地用脚跟敲击着栏杆。
“……般若,你能不能别在那里碎碎念了。你一念叨就更加烦躁了。”夜叉呈大字型占据了回廊的最凉爽处,他不耐烦地打断了般若的声音、而且因为今天实在是热得很,夜叉正大敞着衣襟,趴在假山瀑布边的石板上,四处溅出的水花浸湿了他的袍角,大片大片的肌理露在衣服外。所幸这一处女性式神几乎不怎么来,也让夜叉逃过了因为伤风败俗、带坏小孩,而被姑获鸟“飒”的惩罚。
说到这个,夜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因为暴露的服饰问题被姑获鸟追飒了,但夜叉就是屡教不改,我行我素。
“讲道理啊!就算再怎么幼小的外表那几个家伙都是妖怪吧!带坏个屁啊!而且本来就是妖怪,伤风败俗算个什么啊!我看你是被安倍晴明那家伙洗脑了吧!妖怪凭什么要遵守弱小人类的规矩啊!?”夜叉曾经被姑获鸟追着飒时一边狼狈逃窜着一边骂道。
“不准说晴明大人坏话!”夜叉这么一说就捅了马蜂窝了,原本只是作壁上观笑眯眯看着夜叉被追飒的式神们脸色一变,其中定力浅的直接从屋檐上跳下来向夜叉袭去。
夜叉本来实力就不弱,不然以姑获鸟的身手早就追到他了。而且夜叉之所以会被晴明为式神是因为作恶太多,死亡都无法赎回他的罪孽。所以晴明将夜叉服,让他作为式神来赎罪。
对夜叉来说,被束缚在晴明身边毫无自由的生活,对随心所欲的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惩罚吧。
“哈啊?现在连说说话都不准了吗?本大爷就是要说!安倍晴明这个妖怪祸害!洗脑狂!切开黑!”
夜叉不是没想过动手干掉让他烦心的式神和阴阳师,但只要他动了这个念头,身上就会传来仿佛被雷霆从天灵盖直击的麻痹感,让他疼得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若不是安倍晴明在夜叉身上下达了数道禁咒,其中一条就是不得伤害庭院里的同伴,夜叉早就把这些碍他事的、对晴明忠心耿耿到碍眼的式神们给虐杀掉,然后大摇大摆离开庭院了。
“羽刺!不准你骂晴明大人!”童女按耐不住,飞到夜叉头上甩出了数片硬化后的橘色羽毛。夜叉啧了一声,翻身轻松躲过童女气急发出的攻击,童女橘色的羽毛深深刺入地面中,看得出是真的气了,用了几分力道的。
“啧,怎么又是夜叉在闹啊,过几天就来这么一次,他不烦我都烦了。”般若正在对着铜镜仔细涂着保护脸蛋的膏粉,房间外这么一闹让他差点没把手心里好不容易得来的、昂贵的膏粉盒给打翻。
“反正夜叉那家伙到最后都会被晴明骂,管他呢。”般若觉得还是保养自己的脸蛋比较重要,不然怎么得到晴明的欢心?
“哈哈,本大爷哪里是你这种小鸟妖打得到的哎哟!谁在背后暗算老子?!”夜叉回头嘲笑着童女,然后远远地跑开了。
姑获鸟见状停下脚步安慰起气呼呼的童女。夜叉正得意地跑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却不知道被谁突然绊倒,跌了个狗吃屎,好好地啃了一大口的土。
端坐在蒲团上的青坊主不动声色地回了自己的禅杖,然后继续低颂着佛经。
夜叉何等眼尖,早早看到了青坊主快速回去的禅杖。“又是你这和尚!那鸟妖又不是你女儿,这么护着她你有病啊!”
青坊主波澜不惊地抬眸看了夜叉一眼,继续自顾自地念着佛经。
青坊主是比夜叉稍后来到庭院的,那个时候青坊主还是晴明的客人,和晴明探讨着佛经。青坊主和晴明相谈甚欢,甚至几次抵足而眠,让庭院里的某些式神很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不知为何这客人做着做着,到了最后青坊主就成为了晴明的式神,或许是得了晴明的示意,直到现在姑获鸟她们还在把青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