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也知道你是为小承好,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许再这样。”
“您不怪我了?”
“……”
“噢,少爷,你真是好人,谢谢您大人有大量!”刘嫂见自己不用被炒鱿鱼了,一时间又满血复活。
“还不快去拾我的卧室,楞在这干嘛?不放心我?还是说你想让小承再去睡那个笼子?”
“不不,少爷稍等,我这就去。”
虽然刚刚和刘嫂在理论,可沈承毅一直没忽略泡在水里洗澡的孩子,怕他在水里泡久了着凉,几下帮孩子冲洗完毕,便裹上浴巾将孩子抱在怀里,往自己卧室走去。
过程虽然不算熟练,但凭借着细心却一丝不苟,没有丝毫不妥。
但是沈承毅知道,以刚刚碰触孩子时他细微的反应来看,他能感受到孩子对自己天生的疏离与戒备。
这一点让他即无奈又心疼,都说血溶于水,父子连心,可是这些词离他们父子却很遥远,他们连平常父子间最平凡不过的称谓都不曾拥有,又何谈父子情深。
看来他得好好思量一下对策来改善他们父子的关系了。
不过有时候计划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当沈承毅把缩在浴巾的孩子报上床的那刻,一直默不作声,任由他摆弄的“乖宝宝”突然哭了。
“主人,你不要罚我,可不可以让我回到笼子里去睡觉?我一定会听话的,再也不贪吃了。”
“为什幺要回去?这里不是比你那个狭窄的床好吗?还有,这个家是你的,吃多少东西也没罪。”沈承毅佯装微怒,实则是想弄清楚缘由。
“主人的床,很好,也很大。”小承想尽一切自己所知的词汇赞美讨好沈承毅,他当然知道这里的床一定很软,曾经他也很想在这里睡,可是一想到自己第一次误闯进来被主人发现,然后关进衣柜里去,四处黑黑的,什幺也看不见,好可怕,他宁肯睡在那个怪屋子,也不想睡这里,再被关进黑柜子了。
“那你为什幺不睡爸爸这里。”听见儿子一口一个主人,死不改口,沈承毅觉得自己真是在“造孽”。
果不其然,爸爸一词刚说出口,孩子身体又是一颤。
“主人,我怕黑,可以不把我关那里吗?”小孩小心地伸出小手指向了沈承毅卧室的大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