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阳光透过叶片漏到他们身上,在晨霭中闪闪发亮,十分温暖,安格烈的表情却可以称得上冰冷。
泥土气味相当芬芳,奈哲尔却觉得心被狠狠攥紧了,他们沉默了许久,奈哲尔不敢先开口,安格烈淡淡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明明可以拒绝他。”
“我对你的喜欢,都不是作假。”
圣骑士深锁的眉目间泄露出悲伤。
教皇可以忍耐,因为他与奈哲尔认识太早,是超越了血缘的亲近眷恋,他勉强忍受并接受。奈哲尔沾染魔气,是无可奈何。可是再有一个人,他再也无法容忍,也无法理解,哪怕对方是法术深不可测的诺曼国主教。安格烈是多么厌恶屡次被奈哲尔提起的亚度尼斯,而他最厌恶的事终于成为现实。
既然无法拥有,他选择放手。
奈哲尔站在原地,任晨风拍打着他的袍据。
他们之间的僵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大主教不知怎么得跟他的圣骑士不愉快起来,这在教廷里十分罕见,因为圣骑士们明面是奉大主教为主的,并向大主教们学习一些不需要修习光明魔法的高阶治愈术,他们本就战力强悍,加上能够治愈,便成为众人羡慕的存在。
这种局面直到即将接近中央神殿的时候才被打破。晚饭之后,奈哲尔直接到骑士们傍晚谈天喝酒的帐篷里,走到安格烈面前问:“我可以请您谈一谈吗。”奈哲尔不顾别人探究的目光,低声喊出安格烈的名字。
旁边的目光灼热得不得了,安格烈便冷着脸带着奈哲尔过去他休息的小帐篷里。
“我欠你一声道歉。”奈哲尔低着头说。低微也好,卑贱也罢,已经不重要了。他又要做坏事。
烛火摇曳了一下,忽而熄灭了。静静的呼吸声中,奈哲尔的身体紧紧贴住安格烈的,将头埋在安格烈的胸膛前。
“安格烈……安格烈……”他这么低低地恳求着,就像一个不知廉耻求欢的男妓。
“放手,奈哲尔。”
“不要逼我扔你出门。”
“求求你,我受不了,你怎么使用我都好,救救我……”
安格烈的手很有力,将紧紧搂着他的腰的奈哲尔掰开并推在毯子上,安格烈掀开帐子,不久又进来,扔进一根外面篝火附近的木棒,讥讽地说:“用这个止痒吧,又粗又长又大。”
奈哲尔浅棕色的头发散落下来,黑暗之中,他抽泣着,终于捡起那根木棒并将它插进去自己低伏的身体里:“安格烈……安格烈……插我。”
安格烈攥紧拳头。这简直是在折磨自己。他忍不住上前去掌掴了奈哲尔一巴掌,奈哲尔蜷缩在地上,胸前的奶液汩汩流出来。
闻着这股诱人的气味,安格烈也只是冷声说:“两点,在温泉前等我。”
奈哲尔点了头。他不知道安格烈会怎么做,他的身体撑不到回去教廷,如果安格烈不接受,他就只能放弃自己的颜面,掩藏身份去小酒馆里找那些酒鬼为他纾解。他不能让魔王再近身,侵蚀他最后一点神力。安格烈的盛怒是他料想到的,他的确配不上当安格烈的大主教。试问哪个圣骑士会愿意为这样一位主人献上忠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