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来了。许艺婷住了口,看着俩人笑得像是刚刚从银/行打劫回来,他扒拉了一下拓岚:“买什么了,笑得这么痴?”
拓岚脸带红晕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许艺婷心想这里面一定有鬼。
到家后差不多九点多钟了,四人拾好自己,各自回房间。
其实按照任颉书的思维方式,他绝对会选择客厅沙发而不是徐缓的房间,只是沙发早有主了,哈皮同学是绝对不会喜欢和别人分享他的地盘的,于是任颉书只好暂时在徐缓的房间里打地铺。
徐缓的房间比较有童趣,充斥着各种布偶娃娃。在他还没有被徐父接到旌安市的时候,和徐母在旌安市的邻市渭南市的一个小县城里相依为命,日子其实很清苦。当时,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有一只和他一样大的小熊陪他一起睡觉,这样晚上妈妈在外面加班的时候,他一个人睡觉就不会害怕了。
后来被有钱的徐父接走去大城市生活,很多以前心心念念的梦想,都变得唾手可得,不管是限量版的玩具汽车还是变形金刚甚至芭比娃娃,只要他想要,爸爸就会给他买。
只是这些没有一件比得过他小时候在地摊上看中的、妈妈没有舍得买,后来一直在他的想象中陪他睡觉的小熊。
最后也一直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从此就成为了一种变态的执念。
他这种恋物癖连拓岚都不知道。
两个人直到躺定后,徐缓都没能听到任颉书提起任何关于让出权限的字眼。他侧过身体,一只手撑起脑袋,盯着地上规规矩矩睡觉的任颉书。
“任老师?你关机了吗?”
……
没等到任颉书的回答,徐缓只好又躺回去,仰面看着头顶的粉色蕾丝花。
“没有。”任颉书姗姗来迟的回答。
徐缓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任老师,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给我权限的吗。”
任颉书缓缓睁开眼睛,背对着徐缓的落地窗射/进来微弱的月光,整个房间变得朦胧幽静。他缓缓站起来,走到徐缓的床边,单膝跪地,与坐在床上的徐缓视线齐平:“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要我的权限做什么。”
月光恰好落在任颉书的眼眸里,徐缓有些晃神,任老师单膝下跪的动作,实在叫他想入非非。
“我只是玩一小会。”徐缓以为任老师担心他会拿着权限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为了保证自己很乖,于是他这样回答。他不知道这个权限对任老师有多重要多特殊多经不起他这一个“玩”字。
他以为就像是一件物品,借过来玩几天,之后还能再还给去,不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他还没有这个觉悟任老师不是一件可以借来借去的物品。
任颉书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吧。”然后膝盖离地,半弯着腰,两只手撑着床沿边,身体略微前倾,在徐缓微启的丹唇上,嘬了一口。
徐缓傻了。
任颉书解释道:“权限转让的第一步,双方盖上印章,立即生效。”
傻了的徐缓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