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发丝因为刚才吴笑慈的挣扎弄得有几分散乱。她的脸色微微发白,胸膛起伏,穿着粗气。
她解释道:“我真的没打算吓你,我等在门口,本来想着你出来之后再叫你,谁想到被你发现了。”
“你怎么在这儿?”吴笑慈叉着腰,此刻仍然惊魂未定,“你知道我对洗手间有阴影,还在这儿吓我?”她摆了摆手,“算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春生眼神渐渐阴霾:“我怎么在这儿?我要是不跟着来,你们被人监视着都不知道!”
吴笑慈闻言,眉头微微一动:“先别说。”
她转身推开隔间的小门,挨个检查过,确定整个洗手间里没人。然后把门后正在打扫的牌子立在门口,再关上门回来。
宋春生也从小隔间里出来,看着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
“你挺熟练的?”
“上次差点被人抓到,这次当然要留个心眼。”吴笑慈转身看着洗手间的白砖,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怎么这几次遇事都和厕所有关呢?她就不能找个别的地方吗?
“到底怎么回事?”吴笑慈回过神来,问宋春生。
宋春生靠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两只手臂交叠抱在胸前:“前段时间,我发现警察留下监视我的三个人里,有一个人的行为有些怪异。”
“什么?”
听见她这么说,吴笑慈立刻站直了身子,眉头紧锁。
“你大概不知道,那些警察虽然是监视我的行动,但从来都是在我出门之后远远跟在我后面,大部分时候我虽然能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但并不能找到他们,但是其中有一个人,每次轮到他跟踪我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和我的距离特别近,好像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要听到一样。所以我当时就留心了这个人。谁知道有天不论到他监视我的时候,我提前回家,竟然发现他在你家门口附近徘徊。”
宋春生缓缓说道,“因为我的行踪不规律,所以他们的换班也不固定,因此我就找了一份打工的工作。我的作息规律了,他们的轮值班自然也就规律了很多。另外我把你之前放在家里已经关闭的摄像头找了出来,重新改造了一下,把信号接到我的手机上。就在昨天,我看到那个人白天趁我们两个人都不在,偷偷流进你家。晚上我回家之后,在客厅里找到一个摄像头。”
吴笑慈若有所思:“我房间里的摄像头都是警方布置的,他们知道如果向我提出要使用摄像头,我一定会同意,不需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进来。”她眸光一凛,“那个人是奸细?”
“那个人知道我发现摄像头之后,第二天还没到换岗时间就匆匆离开。我一路跟着他到火车站,发现他买来这里最近的火车票,于是我就跟着他混上火车,来到这里。我看他进了这个山庄,就趁晚上溜进来,结果一转眼他人就没了,我再这里面一直转了很久都没找到人,想着如果去门口附近等说不定能等到。”
宋春生顿了一下,看向对面的人,“结果今天早上那个人没等到,却等到了你。于是我就跟着你上来,以为你是来开会,但怎么也鬼鬼祟祟的?”
吴笑慈听了,皱着眉头:“我也是来找人的,只不过没找到。”
“我找的人和你找的人有没有关系?”宋春生尝试着问。
吴笑慈沉着脸:“我不知道。”
她看向宋春生,发现她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眼眶凹陷,眼底也有淤青,应该是奔波了一晚上一直没休息所致。
看她嘴唇也有开裂,吴笑慈轻叹口气,从自己随身的双肩包里拿出自己早饭剩下一半的面包和水递给她:“不嫌弃的话好歹也吃点儿,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大老远跑到这儿来的。”
宋春生倒也不嫌弃,接过来直接拧开瓶口,几口水灌下去。
“刚才我看到外面那个会议了,是晋省的记者大会,你是芜城时报的,晋省的记者会也有你的事?”
她的一句话提醒了吴笑慈。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