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如何了?”左夫人冲到啼莺面前,捉着他的手急切地问。
“已经无大碍了。”啼莺先说了最重要的话让左夫人安心,才慢慢地将左惊鸿的情况说与她听,最后他怀着歉意说,“我能力不足,还是靠师父才除了巫毒之引。”
左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我知道你用心尽力了。谢谢你。”然后她转向冷予瑾,又说:“谢谢神医愿意出手相助。”
冷予瑾点头应了,将手里的药方递过去,说道:“这药方是清病人体内残留巫毒的。每日两副,饭前服用。煎制方法写在最后了。”
左慕白上前一步,将药方接过,然后交由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子,让他去采买药材来煎药。
说完话,左夫人便带着左慕白一起进了房间里看左惊鸿去了。啼莺侧头看着冷予瑾,见对方用眼神示意自己跟进去,便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冷予瑾知道他决定与家人相认,便留在了门外,将门掩上,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话。
左夫人不懂医术,只用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左惊鸿,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觉得他与之前有什么变化。但是刚才进门时看见地下的一滩血迹,还有桌面上没有来得及拾的银针和小刀,无言地说着刚才的一场战斗,让她心有余悸。
左慕白注意到了跟进来的啼莺,又见外头的冷予瑾将门掩上了,他心中一动,又是紧张又是欣喜地看向啼莺,试探着问:“林大夫,可是有事要说?”
啼莺不知左慕白为何面带惊喜地看着自己,见左夫人也转头看过来了,便抬起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慢慢取下。他突然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拿下面具之后,他就这么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左慕白早就认定他就是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啼莺,也认定了他就是左思白,此时见他取下面具,看着这张曾经见过的脸,觉得一切都得到了验证。他扭头去看自己的母亲,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娘,你看……!”
左夫人此时睁大了眼,捂住了嘴。她闷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号。这一声,将两兄弟都吓了一跳。左慕白连忙扶住她,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啼莺就扑了过来。
“娘……”啼莺张口便是这声他想了无数次的称呼,刚说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
左夫人一边哭,一边摸索着抓住啼莺的手,嘴里问:“是思白吗?是我的思白吗?”
啼莺哪里还忍得住,也跟着哭了出来。他上前抱住左夫人,连声应道:“是我,是我!娘,儿子回来了!”
左慕白看着左夫人和啼莺抱在一起哭,眼里不禁也涌出了泪水。他伸手搭上左夫人和啼莺的背,与他们抱在一起。
mǔ_zǐ三人哭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停下来。
“儿啊。”左夫人拉着啼莺的手,仔细看着他的脸,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瘦,吃了很多苦吧?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过得好不好?那年我们得了消息去林家寻你,村民都说你被狼叼走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
左夫人一口气问了许多又说了许多,啼莺根本没有回话的余地,还是左慕白出来劝道:“娘,你问这么多,大哥哪里记得住。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左夫人这才停了嘴。她看向左慕白,想起他刚才和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突然想明白了。于是她略带责怪地问左慕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偏偏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