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主这是中了巫毒。”啼莺回道,并将之前与冷予瑾商谈的一些病情与医治想法都告诉给了左慕白。
左慕白也是听说过巫毒之术的,听完啼莺所说,蹙眉道:“我听说,巫毒之术,需分阶段才能完全施中,而且越厉害的巫毒越时,有些甚至需要几年才能完成。是不是?”
啼莺点头:“是。”
只见左慕白眉头更紧,呢喃着:“究竟是谁如此恨我父亲?”
啼莺对此保持沉默,但他的心里却十分不好受。长辈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他不好评判。他担忧父亲,同时也不想将更多人的牵扯进来。若所有人都能放下恩怨,安稳度日,那该有多好。
冷予瑾适时地站了出来,对左慕白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治好左家主,旁的事暂时放下吧。”这话也是说给啼莺听的。
左慕白长叹一口气,应下:“神医说的是。”他缓了缓情绪,又说,“既然已经诊察完了,还请两位随我去正厅用餐。南院的住处也准备好了,两位可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随时与我说便是。”
啼莺也调整了情绪,和冷予瑾一起随左慕白回了正厅。
左夫人之前得了消息,便着手调动厨房和仆役准备接风宴。此时她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见左慕白带着冷予瑾和啼莺过来,便起身相迎。
“神医、冷大夫,感谢你们特意前来医治我丈夫。这份大恩,没齿难忘。”左夫人说着,便要躬身行礼。
啼莺哪能受她的礼,连忙伸手扶住冷夫人的手,不让她躬身,同时劝道:“夫人不必多礼。左家主曾经施恩于我,所以我听了消息便赶过来报恩。”这也不是谎话,左惊鸿夫妻是他的亲生父母,施的是生恩。
左夫人顺着啼莺的力站了起来,啼莺这才近距离地看清楚自己亲生母亲的模样。她与左惊鸿一样,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眼角许多细纹。即使她的年纪并不算老,从小养尊处优,也注意保养,但心里的疲惫一直拖累着她。
此时她的眼底微红,显然前不久才哭过,看得啼莺心疼不已,差点就想当场摘下面具与母亲相认。还好他仍记得首要之事是专心医治父亲,才没冲动行事。
啼莺扶起左夫人后,替她挽好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散落的鬓发,柔声安慰她:“请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治好左家主。”
以啼莺作为陌生外人来说,这个动作其实过于亲密了。但是左夫人自己不觉得有异样,反而觉得啼莺说话动作都令她感到十分亲近,心里也熨帖许多,只想再与他多说说话。倒是一旁的左慕白看在眼里,不由得多看了啼莺几眼。
之后几人上桌,左夫人拉着啼莺,让他坐在自己左边的主宾位,于是冷予瑾挨着啼莺入座,左慕白挨着左夫人入座。
起初左夫人与啼莺谈的还是左惊鸿的病情,到后来不知不觉就开始问啼莺自己的事。啼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说起来自然也不能如实相告,搞得他应对起来很疲惫。冷予瑾后来帮着啼莺挡了几下,他面相天生不善,左夫人看着也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