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莺听冷予瑾一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对扶伤解释道:“师父应了一位长辈,为他效力三年,要到后年才能离开。这次若不是要治瘟疫,我们也不会出来。”
扶伤见啼莺说得模糊,心里想他们许是有为难之处,又不方便明说,于是回道:“没关系,我理解。”
“不如这样,我们另外约时间。”冷予瑾算了算,对扶伤说,“你知道如何去我的药庐,那便约在后年六月,药庐相聚,如何?”
扶伤眼神一亮,答道:“好!”然后他想了想,又说,“那……在你们离开之前的这几天,我能跟冷兄你请教一些问题吗?”
冷予瑾见他对医术实在上心,也生出几分好感,回道:“可以。”他看着啼莺也乐见其成的模样,想到啼莺说扶伤是他唯一的知心好友,就接着说,“我与徒儿之后每年夏季都会去药庐避暑,你若是想来,随时欢迎。”
“太好了!”扶伤欣喜应道。
啼莺先是有点诧异,跟着就想明白冷予瑾欢迎扶伤去药庐是为了自己,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的表现。这么一想,啼莺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抿着嘴偷笑。
三人吃过饭,冷予瑾和啼莺就带着扶伤去找了个临时的住处。之后几天时间里,冷予瑾和啼莺做着治退瘟疫的尾工作,而扶伤也帮衬着他们两人,空余时间才跟冷予瑾请教医术方面的问题。
尾工作结束之后,冷予瑾和啼莺就要带着五位门徒返回幽谷了。他们与扶伤在据点的关卡外告别,然后坐上马车往西驶去,而扶伤一人骑马向东方而行,继续他之后的云游计划。
马车行了两天,冷予瑾坐在车头入定遐思,想起之前和啼莺说过今年夏天要去庙里清修,可如今却因为瘟疫之事而耽误了。他看了看四周,记得前方再行一天的路程就有一座小庙,便掀起布帘,进了车厢与啼莺说话。
“徒儿,你还记得去年我们约定今年夏天要做什么吗?”冷予瑾故意先问他。
去年啼莺忘了两人约定要一起去看红枫林海,冷予瑾倒是不在意,可啼莺自己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当时约定今年去庙里清修时,啼莺还特意强调了他一定会记得两人的约定。所以冷予瑾便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还记得。
啼莺听到他的问话,心里直觉地敲起了警铃,立刻快速在记忆里挖掘相关信息。去年……约定……夏天……可是他的脑海里涌出了许多去年和冷予瑾相处的画面,却偏偏没有与今年夏天约定相关的。
冷予瑾瞧他蹙眉深思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忘了,短时间估计是想不起来了。他轻笑了一声,点了一下啼莺的眉心,说道:“别想了。明天要路过一间小庙,清修是来不及了,我们去祈福吧。”
听冷予瑾说出来了,啼莺才想起去年去赏红枫林海的对话,不禁又一阵懊恼,小声嘀咕道:“我这破记性!”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冷予瑾柔声安慰他。
因着门徒都在后面的两辆马车里,此时车厢里没有外人,啼莺便扑进冷予瑾的怀里,抱着他不撒手,生自己的闷气。冷予瑾知道他又犟上了,也不说话,就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