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是在睡觉?”华仪站在草地上看着侧躺在地睡颜柔和的仙人,疑惑道。
“华仪,你来了?”仙人缓缓睁开眼,见华仪身侧漂浮着一把泛着柔和白光的瑶琴便伸出手,那瑶琴像受到感应似得飞至仙人身边稳稳落在怀里。盘腿而坐将琴至于两膝间,仙人极为怀念的摩挲琴身,琉璃眸子里流光攒动,说来也奇怪,本泛着白光的瑶琴被仙人一触碰就逐渐褪去白光幻化成青绿色,“这么久了,没想到这把琴还在……你……到底是谁?”
压根就不知道琴什么时候出现的华仪一头雾水的望着脸上满载怀念的仙人,见他极为珍视地轻捻琴弦似是在回忆,随即十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捻,是无限悲怆寂寥的一曲,听的华仪眼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你……很寂寞吧……”
“嗯。”仙人弹完一曲随即按住琴弦,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简单的一个“嗯”字,华仪却能明白其中所饱含着的是上亿年里来的孤独。“噗通噗通”华仪每心疼仙人一分心跳就快一拍,此刻只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与之相对的剧烈头痛直逼脑门,华仪哀嚎一声捂着头栽倒在地,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还挂着两行泪痕。
“华仪你没事吧?”仙人见状抱着琴飘至满地打滚的华仪身前,眸里写满关切。蹲下身伸手触碰到华仪的瞬间,眼前却有一团白雾氤氲开来,阻拦了他的视线。
待白雾散去眼前的场景已变化成那僻静山谷,眉间烙着白梅花满头银发在月光照耀下愈发迷离的仙人犹如新生婴儿般好奇又陌生的打量着周围一切,琉璃色双眸闪烁着光。
“小神凭虚,拜见凉秋主神!”单膝跪地恭敬行礼的凭虚话语里满是尊崇,低垂着头遮住那内疚眼眸。
“我这是,苏醒了?”凉秋有些不确信的摸摸脸庞发现有温度,身上也是有血有肉不似以前那般虚无,这才确信自己真的回来了。
“恭迎凉秋主神回归”凭虚此刻满脑子都是华仪安危,又重复了一句。下一秒头忽被双手捧住,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直击灵魂深处的澄澈眸子,“你很难过,你在担心一个人。”从没想过会与凉秋主神如此近距离接触,凭虚刚想退后却瞅见凉秋眼底的担心不禁愣住,条件反射的点点头,“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凉秋主神松开凭虚重新站直身子,闭上眼深吸口气,“我乏了,也该回去了。”说罢身子就摇摇欲坠,凭虚见状急忙伸手去扶,待跌倒在怀里已是恢复成华仪模样,见华仪回来了凭虚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抱着华仪就往屋里去了。
而在他们没看见的木屋死角处,躲在阴影里目睹了全部经过的阿穆惊恐的捂住嘴巴,转身欲逃却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什么?阿穆失踪了?!”次日一早,凭虚就被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瞥眼仍在沉睡的华仪悄悄加了个保护罩这才开门看着屋外聚集着的一大群人,“发生了什么?”
“昨晚阿穆说过来给你们送些吃的一直没回去,她有过来吗?”领头阿姊急匆匆嚷嚷。
“昨夜我们很早就睡了,并没有人来敲过门。”难道是昨晚她无意中撞见凉秋主神苏醒才被灭了口?若真是这样那也就意味着师父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凭虚忽生出一种名为失落的感情,生平头一次对自己长久以来所信奉的产生了怀疑。“我陪你们一起去找。”心知这样无法打消他们的怀疑,凭虚又补了句。
“方便让我们进屋看看吗?”
凭虚打开门退至一旁默默望着他们进屋寻找半天却一无所获悻悻离开,掩上门施了禁制这才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