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可能啊,身居“六御”又屡立奇功,倘然一副根正苗红的祖国栋梁派头,九重天待他也不薄,于情于理都没有反叛的可能。但有句话叫功高震主,奕涵的名望和功劳在九重天仅次于玄夜,有这么一颗□□在,凡事追求万无一失的玄沧肯定忌惮奕涵的威望,想先下手为强,藉着自己的手把奕涵给除了。
懒得掺和这些幺蛾子的陆压道君正想离开,可转念一想华仪肉身是在玄沧那儿藏着无疑了,而按他这意思怕是奕涵不除华仪肉身就别想拿到,心道等夺回华仪肉身了要好好把这笔账算清楚,眼下只能先顺着那老狐狸的意思来。打定主意的陆压道君视线落在正充满探究的考量自己的奕涵身上,“攻打鬼族的准备做的怎么样了?”
“只要你不插手,鬼族已在我掌握之下。”奕涵变出一壶酒放在石桌上,亲手替陆压道君斟了一杯:“素闻陆压道君顽劣不正经难以沟通,今日有幸交谈一番只觉极其投缘,这壶酒就当害华仪上仙受了委屈的赔罪罢。我先自罚三杯。”说罢便连灌三杯,这才同陆压道君推杯换盏谈的好不自在。
“玄沧你个王八羔子,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嗝~”酒过三巡,陆压道君大约有些喝高了,脸涨的通红揽过奕涵大声打着响嗝毫无形象可言,嘴巴呼出的酒气熏得奕涵直皱眉头,冷不防听见陆压道君骂玄沧,不由动了心思,询问道:“你觉得玄沧为人如何?”
“嗝,玄沧那条老龙啊,就不是个玩意我告你讲,真不知道咋就稳坐天帝这一宝座的,在本道君看来,他根本就不配!”陆压道君说着说着就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跄几步拿手指指那缥缈仙云,醉醺醺地胡言乱语几句便躺倒在地显然是睡着了。见陆压道君睡熟,奕涵暗道这吐真酒不仅效用极佳酒劲还大,倒还真是个好东西,听他言下之意怕是早就有所不满,加上那随心所欲的性子,若是再在华仪身上下点功夫……奕涵瞥眼酩酊大醉的陆压道君,拂拂衣袖便悄然离开,全然未注意鞋底缝隙间钻了只跳蚤进去。
华仪有些后悔赌气从陆压道君那儿离开了。因暂时凭依于这副孩童面貌,一路上被无数仙女抱起来亲昵,蹭的自己面红耳赤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守在这辉煌拱门前的黑壮天将看见了也忍不住亲昵的揉揉华仪那浅褐色头发,弯下腰用尽量和蔼的表情亲切道:“你是哪家的小神仙啊?”毫不犹豫的塞个小灵芝到那天将嘴里,华仪笑了笑,“我不是哪家的,我是隶属于十洲三岛的华仪上仙。”
“华仪上仙?不是早就死了么?莫非你是他的孩子?”完全当做小孩子恶作剧的天将吐出口里灵芝,继续揉搓华仪头发调笑道:“整个九重天都知道华仪上仙身子骨弱,折煞在了那天渊里,天帝大人可是了不少力才安抚好十洲三岛的情绪,唉,真是可怜你这么小就失了骨肉至亲……”
“呜呜呜……”快速将自己服下药丸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过目一遍,陡然明白自己无缘无故已入了个大局的华仪眼下只得硬着头皮扮演一个失了“父亲”的孤寡儿童,哭的正伤心,便见九天玄女和瑶姬有说有笑的自婉华殿施施然迈下台阶,自殿顶倾洒而下的几缕余晖衬的二位仙女愈□□缈迷人,这会子许是听见门口的骚动,便飞了过来。
“你是……”看见正扮作孩子哭泣的华仪,瑶姬眼里满是惊诧,九天玄女倒是不紧不慢道:“这孩子我要了。”说罢便抱起华仪同瑶姬一并回了殿里,全然不理睬瞠目结舌站在原地的天将。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关上门,九天玄女便放下华仪,同瑶姬坐至一旁询问道:“玄沧没把肉身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