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决定得及时,否则以后真要面对这样的她……”白川不敢再想象下去。
“所以你今天就是想甩掉人家,拿我当挡箭牌,然后让我受这种无妄之灾?”赵水无从他的话语和表情中分析出大致剧情。
他扔掉棉花,放回镊子,打开扫地机器人,吸走满地垃圾。
赵水无缩起腿,给他让出坐的位置,白川开始老实交代。
他这出剧目编排得很简单。昨天他从商场买了套全新的女士内衣裤,剪去吊牌,装进购物纸袋,放到客厅显眼的地方,邀请女伴来自己家做客,让她发现这东西。
她会想当然地以为是买给她的,取出来试穿,发现码数严重不符,还没有吊牌,极可能不是全新。
于是她质问他,这是谁的。
白川含糊不清地说:“邻居的,打算抽时间还给她。”
误会成功制造,女伴咄咄逼问女邻居与他的关系,他则顾左右而言其他。女伴怒不可遏,不顾白川的多番挽留,拾东西起身回家。她在纠缠中推开门,很巧地发现正在找钥匙的赵水无。
本来到此,他以为接下来会是三方对峙,他在两个女人的争辩中说出赵水无曾借用过他家拍写真的事实,表明这套内衣是她事后忘记带走的。拍摄过程他未参与,当时并不知道她落下东西,后来打扫家中卫生才在角落发现。
全都解释清楚,女伴自会有些理亏,他便可以趁热发挥,认为她太多疑、并不信任自己,这样的不稳定情绪让他感到很寒心,两个人或许需要重新审视双方关系,各自冷静一下对大家都好……
说白了就是想分手。
或者也不算“分手”,毕竟没有确认关系,说“分开”更合适。
没想到女方并未按他的剧本走,一通撕扯打乱原本节奏,但也无妨,在送女伴回去的途中,白川仍找到机会说出这些话,故事由他指引着重回正轨,发展到既定结局,只可惜赵水无被白白挠两爪。
赵水无听后,没对他这行为做出半句评价,只轻哼:“我可从来不穿红色的内衣。”
“可你现在穿的就是。”白川看她脚尖,指甲油什么时候被卸去,只留下原本的透明色。
“不穿白不穿,难不成你买来自己穿,还是再送人?”
“那怎么可能,这就当做给你的赔礼吧。”
“就这样?我可一点没看出你的诚意。”
“那这样吧。”白川沉吟,“上次你约拍私房的事情被我打搅,夏彰来拜访又是我开的门,要赔,我赔你个男人好了。”
“咦?”她惊讶地坐起来,这种话更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才对,“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你随便找个歪瓜裂枣打发我,那还不如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这里有个才认识不久的朋友,入高,外貌好,为人绅士,出手阔绰,你绝对满意。”
赵水无听这形容,大有意动:“职业?”
“甜点师。”
“还真浪漫。可以呀,时间,地点?”
“后天下班后,西街尽头的那家甜品店。”
和聪明人谈话就是快捷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