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就差再给你儿子弄个头发了。”
站在温向平身边的温朝阳闻言连忙捂住自己的板寸,如临大敌。
家长会跟领成绩合并在了一起。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念着名字,将班级前十名的卷子发给孩子,而温朝阳是第一个上台领卷子的。
作为班级第一亲爸的温向平接受着四面八方目光的洗礼,完全没有听别人夸温知秋时的半点不适。
家长会的重点是在下个学期学生和家长针对小升初要做哪些准备。班主任在讲台上仔仔细细说了一通,甚至还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只怕有家长听不懂,可以说是相当负责任。
事关自家儿子,温向平自然听得尤为认真,手边还放了个小本子时不时做些笔记,架势堪比当年高考前的复习,教讲台上的班主任忍不住暗自颔首。
怪不得温朝阳能拿年级第一,看看人家父亲这认真态度,有其父必有其子哪。
然,这话有些言过其实,这会上像温向平一样做笔记的家长可是不少。只不过,像温向平这么俊,还这么会打扮的,整个班级却就只有这一个了。
和温向平隔了一个过道的一位父亲冷眼瞥了一眼温向平,从鼻子里哼了一气。温向平一脸莫名其妙。
温朝阳扯扯温向平的衣袖,小声道,
“他就是我同学那个当音乐老师的爸爸。”
温向平恍然大悟。
再看看这位音乐老师,一头充满了野性风格的披肩卷发,一条不惧寒冬的喇叭裤,还挺潮流的。
见识到了走在这个年代潮流前线的男人,温向平连忙回心来,认真的听台上的班主任讲话。
音乐老师在一边暗自生闷气。本来他才是班里最闪耀最瞩目的家长,结果这个梳着奇怪发型的男人一来就抢走了他的所有风头,还偏偏一副故作不知的样子。
哼!
矫揉造作的温向平这个春节可以说过得十分愉快。因着蜜果儿还小,经不起长途奔波,一家人也就没回大河村去过年。在沽市熟识的人家也没几户,温向平每天除了写稿子,就是愉快的陪儿女玩耍,再时不时跟妻子污污污,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完全没有让广大读者抓心挠肺了一个月的愧疚。
虽然年前的最后一刊,新周刊大手笔的更新了十五章,但绝大多数读者都没有足够的自控能力,像以往一样每周看三章,还有三章的多更以供解馋。往往是书一拿到手,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坐在桌边或床头,手边录音机转着磁带播着情难自已的歌,十五章就这样顺其自然的一口气读完。
然而看文一时爽,年假还在放。距离开年新周刊的第一刊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真不可谓不煎熬。
好在还有个『此生不换』,能让人在翻阅十数遍新章节再无可翻时,阖目随着断心断肠的曲调想象着陆川柏和紫苑最后一世的情缘,然后被自己的想象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好歹,也算是打发了时间。
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年假时温向平过得有多舒心,开年新刊后就再不复往日清闲。
因着如今已经恢复了将近一月的春节假期,许多店铺过年期间都纷纷关门回家,若非如此,许城阳当时就能一口气刻数十万盘。毕竟沽市的人口数量可是千万级别。
可饶是如此,考虑到音机的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