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赵建国脸色不好,赵爱党连忙叫了声,
“妈——”
然后不赞同的对刘翠英摇了摇头。
刘翠英到底是怵丈夫发火的,这一下就缩着脑袋坐在一边再也不说话了。
毕竟是年关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着拾家做年货,苏家四口人也就没多坐,不一会儿就走了。
等到苏家四口人一出门,赵建国立马呵斥道,
“就你有能耐?!就你有嘴说话?!你咋这么没脑子呢!盯着人家拿来的东西不放也就算了,那嘴咋这么不把门呢!不知道王贵祥家和承祖家处不好,还在那儿一个劲说说说!再有下次,你以后在人家承祖家过来的时候就给我待在屋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刘翠英面上瞬间就不好看了。
虽然也觉着刘翠英做的不对,但眼见赵建国火冒三丈,赵爱党还是先紧着他爸劝,
“爸,别气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那嘴就那样,说说让长记性就行了,别气,气着身子可咋办。”
一边连忙对刘翠英摆摆手,示意她先别在赵建国面前惹他生气。
刘翠英只好讪讪的转身离开,可看见桌上的麦乳的时候,脚步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
想了想,刘翠英干脆把苏家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提了起来,一副要放到火房去的样子,抱着麦乳的手却不禁紧了紧。
她家爱军家还有个小孙孙呢,正是该吃麦乳的年纪,等过几天去看小孙孙的时候,把这个送过去吧。
从赵建国家出来,一行人又拿了东西往江河清家去。
江河清就是当时一路抱着温向平跑到村口的那个汉子,他媳妇儿也巧,就是苏玉秀之前打听知青寄稿子的那个女知青。
江河清媳妇儿今年高考也落榜了,却不像徐家媳妇儿一样又是抛夫弃子,又是卷了家里积蓄逃跑的,每天照常该照顾孩子照顾孩子,该拾家拾家,再加上本来就是个踏踏实实的人,渐渐也就让担惊受怕的婆家人放心了下来。
江河清却是个从来没想过自家媳妇儿会跑的,每天努力上工挣工分,因为天生大力,家中生活也算是宽裕,再加上三个可爱懂事的孩子,可以说生活是十分美美满满了。
给江家提去的礼自然要比给赵家的少一些,但也只是没有那罐麦乳。
虽然温向平手上还有好几罐,但一向拮据的苏家一口气拿出来两罐麦乳也是招人耳目,温向平想了想,便又加了一块两斤的猪肉算是顶替了麦乳。
江河清一如既往的爽朗,看见苏家人提着礼也是不肯,
“有啥事儿找我就是,干啥讲这些虚的。”
话是这么说,东西却不能不送,毕竟当时江河清也出了不少力。
江家人都是性子好的,苏家人也都是好相处的,虽然平时因为一家住村头,一家住村尾而来往较少,但经过这一下,两家人关系顿时近了很多。
等到温向平一众人告别的时候,江河清已经拍着温向平的肩膀连声叫“温老弟”了,他媳妇儿也和苏玉秀约好了过年的时候一起去纳鞋底子。
算一算时间,温向平这一伤脚,在城里住了大概有四个多月,等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已经一月下旬了,再要不了半个月,就是过年。
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得很。拾打扫家,还要做年货,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去供销社里头把养了一年的猪卖掉,拿回来一沓大团结,这可是一年唯一一次能一口气拿这么多钱的机会。
这年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