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她办公室里走了几步,保证她不能一推一扯就将他赶走。
程心瞪着他看。
这人跟几天前在餐厅见面时不一样了,头发理得很短,胡子也刮得很整齐,整个人恢复了原本的年轻活力,一点为情所困的痕迹都没有。
这个没有为情所困的人肃起表情,很是认真地说:“我想过了,之前是我……”
“我不听。”程心快刀一样打断他。
郭宰:“你听,我之前无考虑到你……”
程心背过身拿双手捂住耳朵,不止,她将耳朵整个叠起来,把耳孔堵得严严实实,哪怕一丝风都休想吹进去。
郭宰不管,绕到她面前继续说想说的。
程心索性走出办公室,大步大步远离他。
郭宰追上去,拉她的手臂。
她不挣,直接向前面的保安招手。
郭宰愣了愣,说:“连听我讲两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程心戚起一边嘴角笑:“无对比无伤害,无什么好讲。”
“什么对比?”
程心没回答,保安过来后她指指郭宰:“麻烦你请郭老板离开。”
认得郭宰也听过他俩分手传闻的保安:“…………”
程心懒得理会旁人的猜测,挣开郭宰的手就调头回办公室。
郭宰自是要追,保安拦住他好声好气劝:“郭老板,程总正气在心头呢,你不如过两天再来。”
郭宰恼着问他:“什么对比?”
保安:“……”
他鬼知道?
程心“啪啪”两声锁上办公室门,将整个人摔坐到办公椅上,什么都不做,就干干地生气,又气又躁。
有人在外面敲门,她以为郭宰没走,拿起座机想给保安队长打电话,门外却来声音:“大姐,是我。”
大妹没等多久,手机响了,是大姐打来的。
大姐在电话里问:“什么事?”
大妹说:“进来讲?”
大姐没出声,大妹特意告诉她:“郭宰不在的。”
这样程心才给大妹开了门。
大妹一进去,程心就将门合上,重新上锁。
大妹说:“郭宰被小拉走了,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程心坐回办公椅,“我是觉得烦。”
大妹坐了下来,有点不太理解:“他想跟你好好谈,你怎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程心反问:“谈什么?谈他的想法谈他的心愿?谈我应该怎么去理解他还是想让我产生内疚感?”
大妹愣愣。
程心摇摇头:“不想谈了,谈得再多,也不过是借口。”
她望向窗外,眼睛里却没有风景。
“大姐我有些想法。”大妹尝试着说。
程心将视线移向她。
大妹说:“你听了不要生气。其实我觉得他一开始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我们这里的人毕竟比较保守,莫讲话对丁克接受不了,有些人连生不出儿子都接受不了,比如阿爸阿妈,他们当年也想追生儿子啊。所以这事是不是给郭宰多些时间消化比较好?”
“给多长时间?”程心笑笑问。
她的语气从容得不正常,而没有经历过的大妹也实在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程心说:“我告诉你,给多长时间都无用。况且消化了又怎样,消化不等于接受,放十年二十年,一点屁用都无。与其忍辱负重到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