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新信息状态,退出,再将手机放回原位。
到郭宰出来,轮到她冲凉,完毕上床,她才不遮不掩地捧起手机,装模作样要查看短信。一看,程心暗暗吃惊,看了眼郭宰。
郭宰在整理地铺,问她关不关灯。
程心感叹,顺其自然吧,反正她没做亏心事。
应了声“关”,她操作完手机就躺下。
关灯后,郭宰也躺好了,侧卧着面朝她,看着她笑。
程心忽尔好奇,假如有女生每天给郭宰发短信,内容不是无聊的数日子,而是体贴的嘘寒问暖,那他会不会有动心的一日?又想到,他目前不过高中而已,有老师盯着,有高考压力,却能惹出几个莺莺燕燕,那上了大学后,无王管,他身边岂不更多狂蜂浪蝶???
尼玛,细思极恐,枉她刚才还矫情地说“我也不怕”。
不怕个鬼!
程心越想越不宽心,她冲郭宰重重地“哼”,然后愤然翻过身,以冷背对峙。
郭宰:“???”
时至深夜,单间里幽暗安静。
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躺在那里的女主人显然已酣然熟睡。
躺地铺的那位却仍然清醒得很,就着窗外的光,看床上的人翻了好几次身。
他想起昨晚这个时分,他上完厕所出来,才浅浅入睡,就听见嗡嗡嗡的震动声。声音不大,可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有存在感。
那是程心的手机短信提示音。
他看看自己的手机,凌晨三点多。怪了,谁如此有雅兴,在这个时间给她发短信?
毫无预兆地,他随即想及某人,登时醒透。
不知哪来的直觉,郭宰百分百肯定是霍泉!一年前就要结婚的人,三更半夜给程心发什么短信?该不是来问,他要当爸爸了,孩子妈不是她,她又伤不伤心之类的恶话吧?
叼他的,他想刺激谁?
郭宰一个激动,起了身,去程心床边找她的手机,无奈她的手机被压在枕头底下,他找不着。
第二天,程心进厕所洗刷,将手机留在床上。
郭宰拿起来快速查看,不见件箱里有凌晨三点的短信,去“已删除”,没有内容,去发件箱,也没有疑似的回复。
所以,程心将痕迹都消灭了。
郭宰因此烦躁了一天,总猜测霍泉与程心又闹出什么事而他被蒙在鼓里。
直至晚饭时程心与他说了那些话,他才稍稍平静下来。
不过她去冲凉时,他终究忍不住,偷偷翻了她的手机。看见那串号码,他相当意外,也极度犹豫。
那串号码跟“我要结婚了”那个一样,他要不要按进去看,要不要帮她删掉?
床上的人突然蹬了蹬脚,似在做梦。
郭宰回过神,起来过去替程心拉了拉被单。她闭着眼嗯呀,又蹬了蹬脚。
郭宰静静看她,看得心痒,索性爬上她的床。
这动静不少,程心被扰醒了几分。闻到是熟悉的气味,知道是谁,她主动往墙壁滚,腾出一半床位给他。
郭宰贴着她,搂着她,细细碎碎地吻她的脸与颈。程心睡意正浓,烦他了,嗯嗯呀呀地驱赶。
郭宰心软,又有些怕,到底停了下来,将脸埋至她颈项间,鼻尖嗅着她的气息,由衷地低低叫了声:“老婆。”
程心无意识地“嗯”了声,像说梦话。
郭宰喜了,再喊了声:“老婆?”
又一声无意识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