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怎么理他,不怎么睬他,不怎么聊他,她没有什么不妥的!
平心而论,他挨大番薯欺负,像过她挨别人欺负。
大姐没有跟他犟,只说:“小时候她刚受伤时,我怕别人嘲笑她欺负她,所以托你关照她。现在你们长大了,她也很坚强,能自己独当一面。但有些针对,我认为她很无辜,不该她来受。她虽然表面装作无事,可谁知道她心里有什么感受。你同她一场街坊,十多年老友,如果见她被欺负了,能不能帮帮她?”
怎么不能呢?这问得太见外了!
小答得相当爽快,尽管他仍然不明白,大番薯这么厉害的角色,什么时候需要过他的帮忙?
后来他回班集大本营,穿过大哥的班,与大哥擦身而过时,大哥低低问他:“大姐找你讲什么?”
小:“……”
大哥是位神人,明明哪里都看不见他,他却像在现场呆过一样,什么都知道。
他如实交代与大姐的交谈,顺便诉苦自己挺懵的内心世界。
大哥哼了声笑,冷道:“蠢才,枉你和程愿在同一个班,你脑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海水和青草?”
小:“……”
他有种糟糕的直觉。
大哥简单说了下大番薯如何被小部份女生针对的事,听完后,小惊讶问:“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大哥几不可觉地笑了笑,“程意告诉我的。”
小又:“……”
顶他个肺,居然连牛肉干都知道。
他调头去高二级找牛肉干。
牛肉干扛着班旗,叉着腰,口沫横飞说:“就是你们班那几个女的,特别讨厌。我和二姐在饭堂吃饭,她们无端端过来,阴声怪气讲,‘程愿不要吃太多啊,不然肚腩又出来了白跑步了’。有时候我跟二姐在操场跑步,她们又不知从哪里死出来,讲什么‘程愿,沥青道都被你踩塌了’,有时候更过分,拿二姐的疤痕讲笑,直接用手指指着她的脸,讲‘哇你条疤好像变大了好恐怖啊’这样,她们真的很烦很烦!怎么赶都赶不走!如果不是二姐拉着我,我早就一饭盒砸她们头顶了!”
小:“……她们都谁啊?”
牛肉干冥想一阵,说:“有个叫江什么……忘了!”
小明白了,他们班就一个姓江的,叫江妍。
一个江妍,一个大番薯,按认识的先后顺序也好,按认识的时间长短也好,他与大番薯的情谊,随随便便就甩江妍九条街。
他毫不犹豫站大番薯,难以名状的内疚也由此而生。
行至接水处,队伍排得颇长。
见前面有男的拎着两个水瓶,一个蓝色一个粉色,小脑筋一闪,撤出队伍,回去课室。
帮大番薯斟个水吧,当作小小的弥补。
到了课室走廊,隔着窗户,见坐在教台的大妹被几个女生围着。
小过去,当中一位女生质问大妹的声音就传入耳:“我们不过传字条,至于要记名吗?谁无传过字条?”
另一位女生:“班长都无你严格,少拿鸡毛当令箭!”
大妹双手捏紧违纪登记本,说:“不可以。”
“你是不是怀恨在心?我们讲你两句坏话就假公济私?”
“我们无讲错喔,你是肥,也有疤,大番薯也不是我们第一个叫的。”
小听了最后一句,莫名心虚。
他走到大妹旁边,对那几个女生说:“班干部有权记名,你们不满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