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未作半秒停留,更莫讲话来打个招呼了。
程心:“……”
看来自己在学生会的存在感低到无朋友,连前上司向雪曼都不认得她了。
拿着饭盒排队买饭的向雪曼,半路退出队伍,把饭盒塞回斗柜,离开了饭堂。
程心的抿嘴浅笑令她食欲全褪。
她那是算什么?霍泉追她,她反过来对前任微笑?
是无戒心,是天真无邪蕙质兰心,抑或故意挑衅?
一个字,婊!
心情糟糕地行至教学楼,熟悉挂念的身影恰恰在视野内出现。
向雪曼不自觉地追了两步,定定看着那个背影。
霍泉双手插袋,步速不紧不慢往图书馆方向走。
但他没有踏进图书馆,而是去了附近的发室。
掏出钥匙熟练开门,进去后再关上。
他俯腰翻初二1班的信架,手势敏捷。翻到一封信人为“程心”后,霍泉直起腰打量信封。
寄信人是“程愿程意”,她的两个妹妹。
无聊。
霍泉将信扔回初二1班的信架,再着手拾自己班的信件。
躲在墙角后的向雪曼见他离开发室了才敢现身。她没有发室的钥匙,只好在窗台前往里张望。
刚才霍泉翻哪个班的信架?他什么时候当了高三1的生活委员?
十一月过得相安无事,若非要讲有事,那就是郭宰的信。
程心不准他叫“老婆仔”,也不准他写“honey”,结果他来了个“娘子”。
程心:…………
古今中外的称呼都用上场了,他的词汇量丰富得令人颤抖。
程心怒了,先礼够了就来后兵!
她在回信上严肃写道:
也许你纯粹好玩过瘾,而我极度介意!假如你再不分轻重乱叫乱喊乱写乱认,我不会再回信。
而且友尽!
郭宰读着手上的信,迎面扑来的威胁跟去年在车站不准他送温暖时如出一辙。
他隐隐不甘不服。
凭什么都要听她的?怎么不见她听他!
想想过去一年多的相处,让她道歉,不道,送她吃的,不要,关心她了,不提……现在连写个信也管三管四。
笔在他手里,还不能随心所欲地写么?
切!
反正她不在旁边,不能按着他的手,更不能甩他巴掌,怕什么!
斗气似的,郭宰在回信上列了一排称呼,将“老婆仔”,“honey”,“娘子”,“内子”,“夫人”通通用上。
感觉不够,他又掏出《新华字典》挨页挨页查,也许世上还有更多相似意思的词语……
信写完后整齐叠好放进信封,正要封口时,男孩终究犹豫了。
程心信上的“极度介意”,“不再回信”,“友尽”,一个个蹦出来恐吓他。
真是那样的话,这信要寄出去了,怕是永远都不到回信吧?
到时候不赖邮差,只能赖他自己明知故犯。
到底争一口气重要,还是继续通信重要?
纠结了两天,最后郭宰拿出橡皮擦,将信上首行的称呼全部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丁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