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大姐在家?”
“她在房间做作业,原来中学有很多作业的,连电视都没时间看了。”
郭宰望着哪里,心不在焉应了声:“是吗?”
办完大姐交代的事,小妹找玩伴去了,留郭宰一人独坐在树下发怔。
同伴呼唤他回归游戏阵营,他不予回应,掏出手帕擦擦脑袋与颈项,觉得不够,又用水瓶的水打湿手帕,擦了遍脸。
待身上的汗干透了,脸不燥了,再举起两条胳膊嗅了嗅,无异味,郭宰才站起来往程家走。
程家二楼堪比桑拿浴的房间里,仅穿背心内裤的程心竖起一条腿坐在椅子上对付数学作业。
尼玛,初一的数学怎么这么难?
身旁的风扇嘎嘎嗄吹,窗户谨慎地开了一条细缝。九月了,气温依然仿如盛夏,女孩果露的四肢发烫发痒,便拿原子笔当作不求人,东挠挠西挠挠。
房外突来两下敲门声,正在解题的程心敷衍地问了声谁。
直至解完题放下笔,门外都没有回应,程心奇了,特意问:“外面有人吗?”
没人回话,但敲门声又响起了。
程心垂垂眼帘,心思若有浮动,再抬起时,扬声:“说暗号!”
这下子,门外不仅没回话,连敲门声也安静了,只剩少许轻微的脚步声。
程心笑了笑,重新捡起笔做题目。
过了没多久,敲门声又来了,并伴有话声:“我问了程愿程意,根本没有什么暗号!”
声音嘹亮爽朗,急促又微恼。
程心好笑了,往椅上竖起另一条腿,朝门口伸脖子,悠哉道:“她俩没有,你有。”
郭宰:“……”
杵了半晌,他试探:“芝麻开门?”
房间里女孩毫不掩饰的欢笑声传到门外,清脆自然,犹如夏末的一涓冰泉,透人心凉,听得男孩不由自主对着门板呆笑。
程心笑够了才说正经话:“行了,我在学习,没空陪你玩,去找程愿程意吧。”
“我不是找你玩,你不是问我爸……”郭宰顿住,只说:“他可能年尾才能回来。”
程心仔细听着,“哦,我知道了,谢啦。”
“你让我进来吧,我好好跟你讲。”
“现在不方便,先别讲了。”
“什么时候方便?”
“我不知道。”
“你想想。”
程心莫名来压力,不耐了,“我在写作业,头都大了,明天就要上学,能不能别骚扰我?况且你进来做什么,帮我写作业还是抓毛毛虫恐吓我?”
“……”
郭宰噎了半天,硬着头皮问最后一句:“那你明天几点走?”
程心秒答:“三点!”
得到答案,男孩悻悻离去。
静心聆听了一阵,确认门外彻底没动静了,程心捋捋小腿骨,叹了口气。
长女寄宿后第一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