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音乐天才才17岁,还不满18岁!要知道进行了半个世纪之久的苏尔纳音乐大赛,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冠军才20岁。”主持人热泪盈眶地介绍着雪枫。
当被问到获奖感言,雪枫握着话筒,他站在聚光灯下,没有紧张、窘迫,也没有傲慢不可一世,他平静地看向除了评委外,最近的那一排,他像一个美丽的玩偶,对自己的塑造者充满迷恋,又冷静内敛,他清冽的声音随话筒的声音传向全世界。
“没有爸爸,就没有我。”
“谢谢爸爸,他在我最悲伤的时候,把我从濒临抑郁的边缘拉回来。”
“爸爸,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
沈雪枫静静地看向观众席上的沈星河,所有的掌声、呐喊声全都被抛之脑后,他不为所动地被鲜花与闪光灯洗礼。
回去的路上。
沈星河抱着赖在他怀里的雪枫,他拍打着沈雪枫的背脊,宠溺无比。
比赛时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令雪枫已经疲力竭,沈星河的低哄让他彻底失去了防备,沉沉睡去。
梦里,又是那根又粗又大的触手,触手的情绪比往日更加激动疯狂,雪枫无法抗拒触手的侵入,可是当他释放之后,触手又温柔的抚摸着他,仿佛对全世界的爱意都倾注给了雪枫。
雪枫醒来时全身酸痛,他记得……梦里的触手说,他把那个东西……都给了他……他记得自己浑身都像被浸泡在了某种液体之中。
可是现在全身清爽。
雪枫不愿再一个人入睡,他抓起枕头,从幽深狭长的走廊跑过,他敲着沈星河的房门。
不到两秒的时间,门就被打开了。
雪枫环住沈星河的脖颈,又胆小又可怜,“爸爸,我又做噩梦了。”
沈星河宠溺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啊你,真是让人不放心。”
一个星期之后。
雪枫坐在花园里,他在克丽丝的紧迫监督之下,用剪刀修修剪剪紫罗兰花新长出来的藤条。
沈珩从客厅里走了过来。
雪枫此时看着他已经平静不少,他手上的动作未变,可是沈珩似乎不能忍受他的沉默,走过来把剪刀抢走了。
克丽丝立刻挡在雪枫的面前,“大少爷,您找小少爷有什么事吗?”
沈珩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声音沙哑,他道:“克丽丝,让我和雪枫谈谈,一会就好。”
克丽丝看向雪枫,像是在征求意见。
雪枫朝她笑笑,道:“没关系,我们就聊一会。”
克丽丝把沈珩手上的大剪刀又夺走了,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沈珩抹了一把脸,他直勾勾地盯着雪枫,道:“你是故意装手伤,想让父亲把靖灵赶出去。”
雪枫一听手伤的事,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他道:“随便你怎么想。”
沈珩伸手去拉雪枫的身体,他低吼:“你看着我啊,平时不是想无时无刻地盯着我,现在被我戳穿了把戏,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雪枫推开沈珩,他平静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们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沈珩兀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