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他自己来?
青风虽然虚得很,但一听这话眼中立刻炯炯有神。
“他是否具有本山缴纳保护的资格?”豹爷有模有样地从怀里掏出另一卷本地妖口普查表,抓着根炭笔开始写。
青风两眼懵逼,资格?缴保护还要具有资格?呵呵,它突然好想失去这份资格哦。
兔哥开始科普,忽略它的结巴时间,简要概括如下:
一、在本山境内居住时间超过三个月;
二、具有修炼能力的成年妖怪;
三、单身妖拥有独立住所,已婚妖与配偶共有住所。
前两条兔哥还没说完,青风头点得宛若小鸡啄米,就在最后一项上犯了难。
很显然,白招拒同它一样,是只没人要的单身狐,他目前在它家蹭吃蹭喝蹭住,没有啥独立住所。
在青风正在为卖不卖道友而纠结,不远处的白招拒摘了满怀的桑叶,几个起落间巧好落在了隔它不远的一株老槐树上,红的毛皮,绿的叶,奶白的槐花,相映得趣,分外和谐。
青风听闻动静,抬头一眼看见的便是白招拒的嫌弃脸。
它眼一眯,不假思索地抬起胳膊,尖尖的小爪子指向树上架着二郎腿的红狐狸。
这种事,自然是死完贫道死道友,不能一个人吃亏。
白招拒一愣,惆怅地摸了摸额心,望天轻叹了声:“蠢瓜蛋子。”在豹爷和兔哥的注视下,认命地飞身跳下树。
……
最后,一身红毛黯淡到发灰的白招拒无力地叹了口气,脚步发飘地走到小白狐狸跟前,与它一起在芳草坡的青青草地上并排躺好,晒完太阳晒月亮,用这种最远古的方法吸日月华,回本固原。
月辉明亮,群星闪烁。西方主星未归位,连累得那一片天空的众星颜色皆黯淡。
白招拒枕臂躺在青风身侧,夜风吹拂如墨长发,他敛了唇边轻淡笑意,有暗金流光从瞳中渐渐流逝,眼底湛然神光泯灭,草坡上仍是那只红毛白耳的洒拓狐狸。
看样子,他只能再在人间多留一段时间了。
“往事已矣,赌气无用。明天开始,我重新教你修仙之术,可好?”
没有回复,静卧一旁的小狐狸已经抱着他的毛绒尾巴睡着了。
与此同时,鹿吴山的洞天福地中,赛太岁一边听着手下众小妖汇报当日工作内容,一边一颗颗检阅琥珀石。
正说到新增妖口时,赛太岁手心里的一块小蚂蚁琥珀石突然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洞天福地,一股强大而又万分熟悉的神力从琥珀石里冲出。
那一瞬,赛太岁想起了曾经被那个男人征服的恐惧,他连忙撤手,将琥珀石丢回布袋……
当芳草坡上白招拒新建的小木屋工程快至尾声时,赛太岁的寿宴如期而至。
寿宴前一天,青风就暗搓搓地开始清肠胃,就是为了能敞开肚皮大吃一顿,把折进去的老本吃回来。
结果一阵折腾下来,再加上被吸走修为后魄不稳,到了傍晚,整只狐狸反而废了,病恹恹地躺在小木床上,双眼失神,萎靡不振。
白招拒守在床边,一爪执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