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认的是,任何一个正道中人都不会承认蝙蝠公子的恶行。
“丧心病狂吧……”他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王怜花了然的笑了下,接着继续说道:“先时我想说季闲说不定正是皇室的那些供奉,不用‘宋’是为了避别人联想。”
玉罗刹听完他的话表情已经变成皮笑肉不笑,肌肉在痉挛似乎马上就会大笑出声。
王怜花叹气,有些窘迫道:“说出口才发现一点儿也不靠谱。”
“哈哈哈哈”
王怜花翻个白眼:“笑够没有?”
“噗……哈哈哈……哈……”玉罗刹抱着肚子笑得肋巴条疼,“我、噗……我说你啊!刚说你脑子好,现在你就给我想太多,季闲那种人会心甘情愿给人当供奉吗?那货!”
王怜花:“我也知道自己想差了,你又有什么高见吗!”被笑得恼羞成怒的怜花公子怒道。
“我啊?”玉罗刹眼波流转,一抹心机的华光辗转眼底,神色突然之间变得暗如深渊,“你不觉得他唯我独尊时的模样很像一种人吗?”
王怜花不解道:“什么人?”
“帝王。”
玉罗刹掷地有声道:“九五至尊!”
季闲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位损友扒了马甲,一直以来大家都把他往江湖人上考虑,一些发现他气势不凡的也多是以为他是一方势力主,还真没人正儿八经的往朝廷上靠拢。
然而随着他办的事越来越多,真实身份暴露已经是迟早的事儿,何况他来的地方还是军营,一个最容易模糊人与人之间差异的地方。
朝廷和武林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一旦接触到jūn_duì,那条界限就不再那么清晰明确,军营外可以看见护送粮饷而来的江湖人和轮休的士兵一起在酒馆里喝酒,大吹牛逼,也能看到不少模样端正的侠女教训几个喝多的兵痞,把人扔到大街上睡马路。
一路行来,再没有比雁门关更热闹更庄重的城镇了。
“没有江南水乡的羽扇纶巾,纸伞小调,却有边□□有的铁血风骨与豪气,怪不得对江湖儿郎的胃口。”
太子长琴初到此地正因为在关内少见的打扮倍受瞩目,然而等季闲从下脚的客栈里走出来,目光有一半落到他身上,有些人恨不得长上四双眼睛。
季闲道:“搞定了,接下来去哪儿?”
太子长琴思考一下:“我想去看看塞外风光。”
季闲眼也不眨道:“等打完再去。”
太子长琴状似遗憾道:“好吧。”
季闲:“……你看那是什么。”
太子长琴听话的看过去,耳边突然一温,脖子立刻就红了,默默转过头,怨念的盯着他。
这人刚才一定是仗着自己速度快,当着众人的面亲他,却还若无其事的叫人发现不了他的孟浪之举!
季闲淡定望天,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干。
太子长琴脸沉下来。
季闲连忙清清嗓子在他耳畔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
太子长琴身形一僵,很不愿意去回忆……回忆赶路时的某天晚上。
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人儿是一决定就毫不犹豫下手的那种?
说好的冷淡禁欲疑似性无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