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娘死后，可没有人再不分好赖的支持过他，何况季闲又是那么仙儿的一个人。

难道自己其实是看错了，这人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正”？

宫九这一思考，整个思绪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泛起波浪，尤其是季闲不言不语的吃菜，看起来气定神闲的，像是普天下什么事都乱不到他。

心里虽然嫉妒，但还是要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非常憧憬。

曾经也想过自己未来要长成这样，可偏偏不成，长不成了，不认命，但到底归不了位，如今再看到一个和理想中自个儿一模一样的人，心更是淡定不下来，每每遇上都要生波生涩。

理由摆在面前，现成的，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样正在作病，可就是止不住。

宫九想，即使季闲再无所不知，怕也是不知道自己这么个心思的。

一瞬间的憧憬演变成嫉妒，嫉妒变成嫉恨之前转为征服欲，可再想把他纳到摩下，终归还是羡慕的。

“你怎么回事？”

宫九听见季闲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叹起气来。

季闲放下竹箸，小东西轻便好用，使用时夹杂淡淡竹子香气，比别个酒楼预备的东西都要好，虽不镶金萃玉，但好在别致可心，由此可见，宫九选了这处地方，到底用了多少心，这么喜怒不定的一个人……

“九鼎所在我已经知晓，可我的目的不仅于此，既然所作所为稍有重合，略一帮你也不算麻烦事。”

宫九闻言，沙哑着嗓子道：“你不在意黎民社稷吗？”

季闲：“与我何干？况且……”目光平淡的转到他身上，看的宫九浑身不自在才起来，“你背后的人在乎过吗？”

宫九脱口而出：“你都知道了？”

季闲对上他睁大的眼睛，给面子的扯扯嘴角，他最不耐这个。

“我不仅知道，知道的还比你想象的多，我情报来源一向复杂，只不过是懒得理会。”

左右不是朕的江山。

宫九还在追问：“你就这个反应？”

季闲诧异道：“你都要谋朝篡位了，还管我一介闲人怎么想？”

宫九这个时候倒是老实了，摇摇头：“别人我不会管，但你，我觉得纵使有千军万马站在你对面，败北也是自这一刻开始的。与你为敌并不明智。”

季闲：“我说你是聪明人确实没说错，但人还是傻了点儿。”

宫九一怔。

季闲意有所指道：“你要这个天下有何用？”

宫九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季闲已经开口道：“你若能杀尽天下我或许还能高看你一眼，可你会做的那些，在我看来小家小气的紧儿。”

宫九沉默下来，他不傻，对方话里头的意思深不可测，杀尽天下四字一出，他本能感应到一股剥夺自己全部神的杀意，这意志太过强烈，以至于他回过神来都已经紧张的虚脱了。

季闲这次不再看他，把话题转移回去。

“动摇九鼎，不禁国家会动摇，最重要的是，九鼎镇守九州，九州素有中州，中原的